“建议除了吕本,其余的官员尽数严查。”
朱林开始了捧杀,他只要越是亲近吕本自己的敌人,吕本就越是难受,尤其是他这样饱和式的攻击三法司,却独独的漏了一个人,这个人便多半会成为其他人群起而攻的对象。”
道理依旧很简单,凭什么其他的人头上悬了一把屠刀?我们的命在旦夕,而这个最高长官却能安之若素。
朱林的敌人那叫个多啊,既然朱林动不了,动他几个同党还是可以的。
现在吕本是不是朱林的同党已经不重要了?他认为自己不是朱林,也知道不是,但其他人认为就足够了。
“好,就按照老五的意思办,你带着你的税部进行审查,直接去抄家,看看他们中的家财是否和他们的收入能够匹配的上,如果真的有这种恶劣的行径,严办。”
“皇上,我觉得这事情没必要如此的大动干戈,牢狱之中惩处的本就是罪犯,他们本身便不配享有正常的人权,他们或许杀人越货,或许偷盗抢劫,亦或许贪赃枉法勒索他们的银子,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磨。”
“罚罪亦是扬善,他们虽然有私心,但终究的行为是罚罪。我觉得严家生吃即可,没必要如此大规模的审查,令人人心惶惶。”胡惟庸表示反对。
“不错,如今,天下安定,圣上应该以人治国,刚刚杀了二百多个官员,如今各级官府的缺漏还没有补上,有的官员被戒掉,甚至是身担数职,如今已经不堪负重,太子殿下和您更是宵衣旰食,通宵达旦。”
“如果牵连过广或者是惩罚的太过严重,又杀了不少的官员,距离科举还有一段时间,那么这些缺口谁来补上?”
“您就算不为百官着想,也得为您自己的龙体和太子殿下着想吧。”
李善长的段位就是高,直接捏住了太子殿下的软肋。
朱元璋原本已经下定了决心处理这些贪官酷吏,但是亦觉得李善长说的也有道理,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得要为朱标着想。
“勿以善小而不为,难道我们就放任不管吗?我所说的只是冰山一角,在大明的应天府都能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,那要是全国各地还敢看吗?”
“大明有十四省数以千计的州县府衙,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,有多少人要含冤而死,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?”
“我们认为极小的过错,即使是抖落的灰尘落在那些平民百姓的身上,对他们来说都是灭顶之灾。”
“大不了查出之后,贬官申斥或者罚钱,但是不闻不问,只会助长这种歪风邪气,积小成大,即使是很轻的疾病,也会被拖的积重难返。司法的公正是一个国家能否安定的基础。”
“必须严惩…”
“我觉得老五说得对,如果不惩治这些贪官污吏,他们便会无法无天,富贵人家或许能满足他们的胃口,平民该怎么办?”
“刑部官员是这样,其他的地方又是什么样?”
“我们都知道,如果发现一只蟑螂,那恐怕已经有一窝蟑螂了,如今发现了一个,暗处的如果不及时查清,大明官府的威望在百姓的心中就是一个笑话。”朱标站出来为朱林撑腰。
“至于李相国所说的,我也表示能够理解,少杀几个就是了,多数的官员大不了贬官嘛。”
“再说了,相国大人只看到了坏的一面,没有看到好的一面,处理了这些害虫,进补上来的官员,那可就是新鲜血液。
他们如同白纸,还没有被邪恶所污染,我们应该多帮这些心怀大志的年轻人,至于那些懒政败政败坏朝廷信誉威严残害百姓的人。
活着浪费空气,死了浪费土地,半死不活浪费朝廷的想赢。留着他们干什么?”
“老五,那你说说三法司的官员该如何处置?”
“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,大部分的官员,他们都身居高位,接触不到这种阿扎的事,多数都是底下的狱卒和基层审问的人,欺上瞒下,阳奉阴违。”
“这些人做了坏事,却连累着上级要背锅,我相信很多人都是无辜的,先让他们自查,可以分文奏事。”
“罪恶的保护伞总是有的,上级可以法办下级,下级也可以举报顶头上司,这样一来,清清楚楚没有人能够逃走。”
“总有人会清正廉明,将这些人提拔上来就是了,对于那些主犯,我发明了一个好玩意。”
“什么东西。”
“路易十六断头台。”
“是负责斩首用的吗?”
“对啊…首先他是一个木台,上面立了一个门板一样的东西,将厚重的闸刀高高的吊起,然后将犯人锁在下面,想砍头就砍头,想腰斩就腰斩,可以批量的处理犯。”
“三个人共同行刑,他们只需要同时解开绳索,总有一个绳索是连接的闸刀。”
“一刀下去,保证干脆利落,而且行刑的人不知道谁才是令人致死的真凶,他们的心理负担也会轻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