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沈冬行今天既然带了团队来,那肯定就是有看一看瑞楚的想法。
果然,沈冬行起身回握赵霆桀的手:“赵董盛情,我们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洽谈初步成功,一行人起身准备参观瑞楚。
然后沈冬至站起来的时候就扭了一下脚。
地上不知何时滚落了一支圆珠笔,今天她又穿的是细跟鞋,,一扭简直剧痛难忍。
听到她的吃痛声,韩城当即转身扶住她,赵霆桀更是直接过去握住她的手臂。
“怎么了?”
沈冬至摇头:“没事。”
然后她抬头对着众人笑了笑。
“沈董、赵董,抱歉,我恐怕没法陪你们了,韩经理会和你们一起的。”
说完她伸手擦去眼角因痛感反射流出的生理性眼泪,韩城扶着她走到那边的椅子上坐下,蹲下身帮她脱去高跟鞋,只见她的脚踝处已经青肿一片,还有好几条带子刮出的血痕。
赵霆桀让身边的秘书去弄了个冰袋过来,那头的沈冬行虽说还站在那,却没来由的一阵恍惚。
——刚才沈冬至擦泪的模样,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他想起了小至,他的妹妹。
初见小至时她不过五岁,那时的她娇嫩可爱,双眼清澈透亮,像是能滴出水来,她就是像今天沈冬至那样,伸手擦去眼泪,乖巧的走过来对他伸出双手,叫他……
哥哥。
当然,如今的小至可爱依旧,只是似乎少了一分倔强。
对,就是倔强。
现在沈冬行依旧留着初见时的合照,他和小至分别靠在沈伯谦病床的两边,外公抱着他们,小至已经哭得双眼发红,但还是对着镜头努力笑,就和现在的沈冬至一样,明明已经痛得眉头都皱起来了,还是在和他们说抱歉。
或许是自己太娇惯小至了,沈冬行温柔的想。
他记得母亲,那个端庄柔和,骨子里却又骄傲倔强的沈家大小姐,曾拉着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,告诉他他就快有妹妹了,让他想想妹妹应该叫什么。
站着想了一会儿,沈冬行跑回书房,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大字。
冬至。
他喜欢冬至,因为老师说过,冬至乃阴极之至阳气始生,过了冬至阳气渐长,白天也开始变长,是一年之中仅次于过年的重要日子。
另外还有一个原因。
每年冬至的时候,父亲都会回来看他和母亲,冬至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团圆日,是属于他们的年。
或许是天要成全他,后来母亲真的在冬至那天生下了小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