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奴婢去备水?”夏雾在看到九千岁离开后,才敢上前说话。
阮思语看着司淮礼离开的方向点点头。
她觉得,这几日九千岁甚是好说话。
“小姐,这个是刚刚千岁派人送来的衣裳。”辰星抱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。
阮思语抬手摸了摸,这布料甚是轻滑,只是。。。。。。
她拿起来一看,这是几套中衣。
“放起来吧。”她一想到是司淮礼送来的中衣,心里便有些别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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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淮礼躺在书房内的榻上,只觉得浑身不舒服,书房的这个矮榻原是他用来临时歇息的,可是这么多年他早就不睡这种矮榻了。
他看着房梁,只觉得自己刚才是脑子糊了不成,做什么君子。
“千岁。”门外传来笙州的声音。
司淮礼不耐的看了一眼门口:“进来。”
笙州推门而入,在看到自家千岁斜躺在矮榻上时,一向温润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。
“何事?”司淮礼只是瞥了一眼笙州,在看到他的表情时,眼底的不悦更重了。
“千岁,司礼监和东厂的牢狱都满了,您看,那些人怎么处理好?”笙州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司淮礼听到后,冷声道:“杀了。”
?
笙州一愣,都杀了吗?
他开始思索起来,这么多人,怎么杀了。。。。。。
司淮礼听见他不说话,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啧!”司淮礼不耐的起身,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,看着笙州道:“勤都主犯抄家流放,其余官降三品,退回赃款。宁远侯及亲近范家庄的按律法处置,男丁斩首,女眷充军妓。”
“是,千岁。”笙州的思绪被打乱,拱手应是。
这么两件事处置过后,朝堂空了一大半,而司淮礼提前准备好的人已经陆续进京,只差一道圣旨。
“还有事?”司淮礼瞥了一眼还站在自己面前的笙州,语气带着一丝懊恼。
笙州低头抿唇,感受到自家千岁今日情绪不对后,忙退了出去。
等笙州走后,司淮礼手指轻轻摩挲着椅背,许久后,起身从书架里拿出曾经的那幅画。
打开看了半晌后,眼中闪过一丝兴趣,从一旁抽过一张宣纸开始画了起来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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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思语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自己脑子十分清醒,她难得的失眠了。
司淮礼的床榻大的吓人,想来是定做的,她躺在最边的地方,不敢乱动,他虽不在自己身旁,可是榻上都是他身上的气息。
辗转反侧许久,她才浅浅的睡过去,只是睡得不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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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淮礼在书房的矮榻上,同样不舒服睡不好,索性直接坐起来,在黑暗中微微思索,随后起身走出书房。
已经的半夜,整个提督府只有几盏灯笼微微亮着,表面一片寂静。
在司淮礼走出书房时,树梢微动,他向着那边淡淡看了一眼,便朝着昭园走去。
在树上值夜的暗卫们面面相觑,随后也都默默跟了上去。。。。。。
昭园内,司淮礼慢慢的走进去,在看到房门口已经睡过去的值夜丫鬟时,眼神微微一顿,随后朝着窗户走去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