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以后,外婆也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。
“她”以前就听说过,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,大概是几个月前在医院偶然碰到,看到了“她”家里的情况,这才决定帮一把吧。
两人走进了小区,走进了那墙壁斑驳的步梯楼。
这是“她”租的房子,很小,也有点偏,但好在房租不贵。
暮色中,一辆车缓缓开到小区里来。
车窗打开,有个年轻的男人正好就看着这一男一女的背影,看着他们俩进了步梯楼。
陆以诚很守礼,并没有跟着“她”进去屋子,而是站在门口。
“她”吃力的搬来轮椅,他才上前一步接了过来,他想跟“她”说些什么,却发现“她”的面色潮红。
“你看起来不太好,怎么了,生病了?”他问。
“有点发烧。不过没关系,我买了退烧药,吃一片睡一觉就好。”
“她”太累了,身体跟精神已经快到能承受的极限。
身体先抗议了,下班时,“她”就感觉到了自己体温有些高,没有去医院,而是去药店买了退烧药。
“要不,我送你去医院看看?”他迟疑着开口。
“不用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他跟“她”本来就不熟,不好再说别的,只好点了下头,却又补充了一句,“如果有事的话,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她”站在门口,清凌凌的眼睛看向他,沉默了几秒,轻轻地嗯了一声,又客气地说了谢谢。
关上门后,他下了几级楼梯,却又停下了脚步,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,那扇门已经紧紧关着。
他心里是担心“她”的。
最后在黑暗中犹豫了许久,纠结了许久,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。
他担心“她”的身体,如果“她”真的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,他也没办法很快地赶过来,隔着太远的距离了。
不如就在这里坐到天亮吧。
他在楼梯间里坐了一个晚上,守了一个晚上。
楼下的车也停了一个晚上,年轻的男人神情紧绷,眼里一片晦暗,他咬了咬牙,对司机说道:“走,去机场。”
年轻的男人又离开了。
机场里,来接他的年轻女孩看到他回来,又哭又笑。
而破旧的步梯楼里,“她”打开了门,看到了在楼梯间守了一个晚上的人,愣了许久。
这个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,问道:“烧退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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