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镶玉看到了一地狼藉,后知后觉感到愧疚,“不好意思,把你的宴会搞成了这样。”李镶玉还认真的道歉,“对不起啊,我会赔偿的。”季向流呆愣愣的听着。呃……真的是个很好骗的二傻子啊,难怪会被骗成那样。“宴会还继续吗?”李镶玉问。“继续。”季向流边说又边揉了一下,手感很好,肌肉从指缝里挤出来,根本抓不住。李镶玉看他一眼,然后一把将季向流拽过来。季向流的鼻尖都砸到很有弹性的肌肉上,有点酸。“兄弟你喜欢?”李镶玉说,“我教你练啊。”靠。季向流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,荷尔蒙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住。这真的是个gay啊?!要不是李镶玉的眼神太过清澈,季向流都以为他是在故意泡他。“好啊。”季向流艰难的掏出手机,笑意盈盈,“你教我啊。”秦储默默等到季向流坐自己身边,李镶玉被他一拽,也跟着坐下了。季向流笑着往秦储耳畔凑,低声说,“阿储,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男大了。”秦储绷着唇,“别乱说。”“我靠,又年轻又帅又天真又可爱。”季向流压低声音,耳语,“最重要的是,体力真好。”“……”秦储突然想起来林白舴能一只手把自己托起来悬空,“闭嘴。”也不怕坐旁边的李镶玉听见。秦储偏头一看,李镶玉那个纯正的男大正随便让季向流摸他肌肉,被季向流随口夸了两下,就一边脸红一边笑着说要教季向流练。“……”秦储捏了捏眉心,感觉李镶玉不超过三天就会被季向流骗到手。祁泓看着也觉得无言以对,但作为好哥们,还是很认真的提醒李镶玉,“你小心点啊,你别又被骗了。”李镶玉完全没听懂,“什么?”“那个粉嫩嫩的男生会骗你上床啊。”祁泓恨铁不成钢,压低声音道。“什么粉不粉的,你说话好恶心。”李镶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提高了音量,震声道,“我可是直男。”这下跟秦储偷偷说悄悄话的季向流看着他,连角落里的乐队的目光都移了过来。祁泓无语望天,“行,你直,你铁直。”你直得要拖走一个鸭零那啥那啥。季向流没忍住,噗一声笑出来了。“你们干什么?!”李镶玉有点不爽,“不信啊。”“信。”季向流占便宜上瘾,很真诚,“我相信你。”“所以今晚一起练肌肉吗?”季向流问。“今晚我还有训练。”李镶玉说,“过两天再约。”“或者你也可以看我比赛。”李镶玉说,“比完,教练会放假,那时候我可以跟你走。”“好啊。”季向流说。傻得实在天真。秦储有点坐不下去了,开始格外想念小情人。这时候不知道他回兰琢了没。那边那个小鼓手也被拎过来,害怕得发抖,又不敢走。“你为什么骗他啊?”季向流看热闹不嫌事大,漂亮的眼睛弯着,鼻尖是粉的,在李镶玉身上磕得还没好,“别撒谎啊,我可不像他那么心软。”秦储也看着那个面容清秀的小鼓手,也只能称得上是清秀了,和季向流差得太远。
李镶玉非常认真的盯着他。“……因为钱啊。”小鼓手努力抑制想要发抖的念头,“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?”秦储也莫名听得很认真,大概是李镶玉实在太傻,他父亲李总给予自己的帮助又颇多,秦储也有两分想教他以后别那么天真的想法。也许更大的可能是林白舴在秦储眼里和李镶玉很像吧,都一样涉世未深,一派天真。秦储想起林白舴的笑。那么乖那么好骗的样子。季向流出奇的愤怒了,他往后靠在李镶玉怀里,一点不客气的把李镶玉当肉垫使,“馋他肌肉啊,脸也很帅啊。”李镶玉剃的寸头,五官又深邃,虽然说不上顶好看,但很有那个味,非常型男。小鼓手听这话,人都要跳起来了,“我很有职业操守的,我们这行,都不会动心的!”秦储愣了一下,像被那句话钉在了原地,耳边都是模糊的声音。小鼓手还在斩钉截铁的絮叨,“骗骗钱得了,别把自己骗了。”季向流:“……你倒也是通透。”小鼓手继续举例,“你知道我们这行的那个很出名的cheater李瑾吗?听说对那个成氏的成温动了真心,现在都销声匿迹了,被整得死惨。”季向流咳了一声,去看秦储的反应,声音很冷,“别谈这个人。”“没事。”秦储缓了一会,轻声说,“不动心才是对的。”这正是他想要的简单的关系。季向流一下子没听出来秦储的意思。“我先回去了。”秦储说。“欸,阿储。”季向流有点慌,“别啊,你还没听这个乐队的演奏呢……这边还有个很出色的大提琴手,你留下来听一听啊,这是给你举办的庆功宴。”有点搞砸了。虽然季向流觉得这出狗血的精彩程度完全不逊于大提琴演奏,但阿储看样子不太喜欢。“我现在再给你重新订个地方可以吗?”季向流问。“今天很开心。”秦储淡声道,“只是我现在还有些工作,谢谢你的庆功宴,小季。”小季两个字一出来,季向流彻底没话说了,点点头跟秦储说阿储拜拜。祁泓凑过来,很八卦的问季向流,“你喜欢他啊?”“昂。”季向流说,“别那么八卦。”不是那种喜欢,更准确的来说是崇拜。一直闪闪发光,白手起家做到顶尖,好像什么都打不倒他,在别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,秦储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并且坚定的去做出来。单是看着似乎就能从他身上汲取能量。这样的人,很难不崇拜吧。秦储依旧是坐着季向流派的车回的兰琢。从楼下看的时候,卧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,什么也看不到。推开门才发现家里的灯都亮了,林白舴膝盖上摊开一本书,安静的坐在落地灯前。门一推开,林白舴就看过来,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,“先生。”笑得秦储心脏微微发烫。林白舴很快站起来,把手里的书丢在座位上。“先生。”林白舴身上还系着条纹围兜,想抱又怕弄脏秦储的衣服,于是只是笑着靠近,“还需要一点时间就烤好了。”“嗯。”秦储说。“今天的庆功宴好玩吗?”林白舴问。秦储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