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昭言笑着道。
薛氏姐妹在一旁虎视眈眈,她想开口说些什么都有些困难。
薛幼菱虽愚笨,薛芷烟却是个狡猾的。
她不敢冒险。
“如此,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濯逸白苦笑着答应了,心底疑惑更深,这叶姑娘到底想做什么呢?
“昭言妹妹这般怕是不妥吧!”薛芷烟冷声道,“你怎么可以几次三番邀请外男到家中做客,万一被外人知晓了,岂不是丢尽了我们叶府姑娘的脸面?”
“此话怎讲?”叶昭言笑吟吟地问道。
薛幼菱冷哼一声道:“你莫要装傻了,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叶府嫡出大小姐,就可以肆无忌惮,不把其他姐妹放在眼里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?”
“这话说得严重了。”叶昭言淡淡一笑,“我只是想找人讨教一番,怎么就成了肆无忌惮不将其他姐妹放在眼里了?”
薛幼菱冷哼一声,道:“你是在狡辩吗?你这分明就是故意想引诱外人来叶府做客,目的就是图谋不轨!我要去告诉祖母,以后不准你再见外男!”
叶昭言看向薛幼菱,眸光冷下来。
她知道薛幼菱胡搅蛮缠的性子,恐怕真会薛老夫人那里告状。
这样一来,以后再见濯逸白就困难了,更严重的是,接触外面人的机会也会失去。
薛幼菱触到这冰冷的眼神,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
“幼菱,莫要胡乱污蔑昭言妹妹。”薛芷烟开口制止道,“昭言妹妹不过是与白画师有几分交情,想要在出嫁前叙叙旧情罢了。”
她眼神里有几分刻薄,看向叶昭言,仿佛是看待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一般。
出嫁?!
濯逸白心中一窒,惊讶地看向叶昭言,没想到第二次见面,她就要出嫁了。
他的脑海中闪现出那天夜里少女那绝尘脱俗的姿态。
她就要出嫁了吗?
叶昭言只是笑了笑,“我确实是有几分想念故人了,所以想要约他叙叙旧情,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,不知道你这话从何而来?”
薛芷烟捕捉到濯逸白的神色,心中暗喜,她就知道二人私下有些来往。
她不怀好意地道:“白画师怕是不知道这件事吧?想必昭言妹妹也不曾告诉你她要嫁人了!”
“我倒是没想到,原来叶姑娘竟然要出嫁了,这倒真是意料之外。”濯逸白苦笑着道。
“白画师不必惊讶,等舅舅回来,昭言妹妹的婚事就会操办起来。”薛芷烟笑起来,语气里透露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濯逸白轻飘飘的说道,“不知道叶姑娘婚配哪家?”
很难想象,这世间怎样的男子,才能配得上如此一位姑娘。
想到这里,他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怅然。
“自然是”薛芷烟缓缓说着,然后顿住了,轻轻一笑道,“自然是江南稽家的公子。”
“稽家?”濯逸白诧异地皱起眉头,“听闻是有名剑客世家……”
门户倒是不低,只是配叶昭言,终究是有些勉强了。
“正是。”薛芷烟道,“江南稽家的公子一表人才,剑术不凡,乃是江南一绝,我想昭言妹妹嫁给这样的公子,一定会幸福的。”
“是吗?”濯逸白看向叶昭言,眼中带着一丝询问。
“我此刻的心情,和那夜在马背上的心情一般。”叶昭言坦然地迎上了他的眼眸,“只是,这一次我却没有办法做到后面的事情。”
那夜在马背上,二人如同亡命之徒,逃避着身后追杀的众人。
那番情景,相信濯逸白不会轻易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