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走到那汉子身边,拿起酒壶,“少当家,梭儿为你酌酒。”
少年低垂着眼睑,看着透明的酒缓缓落到大碗之中,突然手腕被人握住。敖梭失去平衡,一下倒在对方怀里。下鄂被扣住,充满了酒气的舌头一下子闯了进来。
“嗯……少当家……不要……这里……”
少年发出细碎的求饶,可是那无力的抗拒让人看起来更显欲拒还迎。衣服被粗鲁地撕掉,光裸的皮肤一下子露出空气中。
青年站起身,风抚过他白色的发丝,转身缓步走出水谢。身后还不断传来少年的呻吟声,以及靡靡之音。但很快便被寒风吹散。
立即有侍从拿来轻裘为他披上,小声问他可要暖酒和靠椅。敖冰摇了摇头,他并不感到寒冷。他就如名字一般,冰寒冷酷。心一旦冷到极致,体外的小小严寒又算得了什么。
淡蓝如玉的湖面上搭了木栈道,有人正站在栈道上。他踱了过去,披着红色狐裘的少女并未回头,将手中之物用手帕小心翼翼地裹好。
“莲儿在做什么?”
少女继续着手中的事儿,幽幽地答道:“回代当家,我的鸟儿死了,正准备安葬它。”
素帕包裹的是一只掉羽的灰色小鸟,很难看而且脆弱,少女的泪珠滴在手帕上,化开水晕。
敖冰眯起眼,“你不是有几百只漂亮的小鸟吗?也不在乎那么一只。”
“是呀。它在的时候我还经常欺负它,嫌它丑。明知道带它来极寒之地也只有一死,却是依然不舍得它离开片刻地带来了。”
“叔叔送你一只一模一样的吧。”青菱家的五趾雌龙好生聪明。敖冰知道她意有所指,但他却故意不点破。
“哪能相同?”少女将小鸟裹好沉入湖底,站起来转身直视着敖冰。“有些东西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嫌弃,但当真的失去后,却心中痛苦后悔。”
“最可怜的还是小鸟,它又何辜,百般无奈却只能任由主人安排命运。”
少女乌黑的发丝在风中扬起,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肩膀上,面容显得苍白,唇却如梅花般娇艳,额上青色的菱花正在含苞待放。她的相貌其实跟额上是青菱花的少年有几分相似。
一样的屈强一样的好强,却不一样的命运。
像少年那般屈强却又脆弱的玉块,当然是捏在手心好好地把玩,最后才捏碎。而少女却是坚硬的美钻,不是那么容易捏碎。不过,价值却更高。
“回去吧,天要变冷了。”敖冰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,转身离开。少女看着他飞扬在空中的白色发丝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准备启程
夏季的烈日把水泥地面炙得泛白,南方的夏季多雨炎热,经常有台风。像这样的三伏天,人们都会躲在空调的窒内避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