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先生血压上升,眼里的红血丝暴出,像一条条可怖的鲜红扭曲的虫体。“不是我疯了,而是你疯了。这么多年,我们家在这一块没什么对手,所有人都尽量捧着你,你就飘了是不是?你有没有想过傅氏集团的未来?”“你之所以在富太太圈里这么有面子,吃好穿好戴好还有人使唤,过着最好的生活,那是因为有傅氏集团在外面撑着。”傅太太被傅先生的样子吓到,她的丈夫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。她的娘家家境不差,娇养着长大,一向自我惯了,跟傅先生结婚也是情投意合,除了儿子教育上的分歧,他们都没怎么争吵过。“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?实在不行我让我娘家帮帮忙不行吗?去和温家小辈认错,我真丢不起那个脸。”傅太太红着眼睛,拿着纸巾按着眼角,委屈极了。傅先生也是心疼傅太太的,傅太太眼红示软,傅先生火气下去许多,他上前扶住傅太太的肩膀。傅太太还闹别扭,晃了晃肩膀,不想让他碰。傅先生深深叹了口气,声音温和许多,“就算是你娘家帮忙,我们也抵抗不了崔家。”傅先生见傅太太张嘴还想反驳,接着出口,“你也知道我们儿子现在的样子,整天不见人影,公司里面的事情他一窍不通,公司失了崔家的合作已经大失元气,要是还被崔家惦记上动了什么手脚,公司出了问题,我们的儿子以后怎么办?”傅先生知道儿子就是夫人的软肋,所以也不再跟傅夫人争执其它的。只要说公司出了事情后,儿子过不好,就能让傅夫人动摇。以往觉得夫人太过疼儿子,纵着儿子,没想到此时他还能用到夫人的慈母之心,傅先生苦笑不已。“真的必须去吗?”傅夫人听到影响儿子,心开始摇摆,她捏着手上的纸巾,惊疑不定地看着傅先生。傅先生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对着傅夫人疲惫地点了点头。傅夫人又委屈地开始落泪,“我去还不行吗?”“夫人受委屈了,是我没用。”傅先生扶着傅夫人的肩膀话语颇为动容,眼中思虑深沉。傅夫人觉得自己就是受了委屈,靠着傅先生擦着泪,“你知道就好,当初见到那个温黎就知道是个不省事的,没想到还真给她攀上了高枝,那崔家怎么想的,要了这么个女人当自己的儿媳妇,金玉其外败絮其内,难不成她对马总也有什么救命之恩不成?”傅夫人撇撇嘴,还是瞧不上温黎。站在楼梯拐角的温晴,捏着手上空空的水杯。傅太太明明在讽刺温黎,可她总觉得傅太太也有说自己。那么轻飘飘的一句,难道救命之恩嫁进来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吗?当初明明是傅太太求着她嫁进来的。“不管温黎是怎么入的马总眼,她已经得到了马总的承认,也就意味着崔家的人不会反对温黎进门。”“温黎和温晴终究是亲姐妹,她们要是能缓和关系,说不定对我们家有所帮助。”傅先生是商人,他想得更多的是利益最大化。“绝对不可能,你不知道温黎那人,简直是六亲不认,就是温家父母对她不错,她也没说帮助,她怎么可能对温晴念什么旧情。”傅太太骤然抬头,反应很大,跟是自己家出了个不孝子一样。“马总和崔少爷能看上她,她应该不像你说的那么差。而且温家父母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德行,温晴都不愿意管,温黎又为什么要管。你想法不能这么双标,这样我都担心你不是去道歉,反而是去结仇。”傅先生不赞同地摇摇头。他对温家的情况是了解的,温家双亲以及那个大儿子简直一言难尽。而那个婚礼上遥遥一见的温家三女儿温黎模样出挑,拿捧花时那么多人注视她仍神色自若,不骄不躁,并没有夫人说的那么差。“我觉得那个女孩子,并不比我们的儿媳妇差。”傅先生怕说重了刺激傅太太,他觉得温黎比温晴好。当初他觉得儿子差不多废了,想选个好的联姻对象帮衬,夫人不愿意,一定要选温晴。后来想想没有家底也有好处,最起码没人来夺权,可现在看来是真的一点忙帮不上。温晴再也忍不住,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。到头来在别人的眼底她居然是比不过温黎的,只因为她嫁了一更好的人家吗?真的是太可笑了。傅先生说得轻,傅太太仍然不能接受,当即嘴角下垂,“你胡说什么,最起码温晴当初救人是真,她的性子比温黎善良一万倍。”“可她不见得适合我们的儿子,你凑了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,真的对两人好吗?你这是报仇还是报恩?”这是傅先生一直想说的,他不明白两个孩子见面后并没有好感,怎么就非得结婚才能报恩,从其它方面报恩不行吗?这也是他对温晴心存芥蒂的一点,一个女孩能够眼也不眨的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,真的就没有一点其它想法?,!傅太太抹不开脸,哪怕她现在意识到温晴和儿子可能不合适,她也不想承认,嘴硬道:“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,他们两人相处才两个月不到,时间长了渐渐就好了。”“希望像你说得那样吧,最好早点生个孩子,趁我还干的动,儿子不行,就培养孙子。”傅先生说到这人没那么颓废了,精神了不少。傅太太也期待着下一代,这一点她是跟丈夫站在一条线上的,“我多催催,很快就会有的。”傅辛睡了一个白天,晚上睡不着,准备出去玩玩。温晴和他住一个房间,却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。温晴进门,傅辛扫了一眼,就收回视线。刚结婚时,清冷的温晴让一向女人缘很好的傅辛觉得新奇,温晴又是一个小美女,他对美女总会宽容优待,所以关系有过缓和。可时间长了,温晴总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样子,傅辛又有别的小心思,对她难免淡了下来。他这一淡,温晴又不主动,两人一个屋檐下毫无交流。傅辛要出门时,坐在梳妆台前的温晴唤住了他,“傅辛。”傅辛挑了挑眉,顿住脚步,转过身看向背对着他的妻子,“怎么?婚前说不管我,现在要管了?”“今天我和妈见到温黎了,而你在房间里面睡觉。”温晴对他暗藏威胁的声音无动于衷,拿着梳子边梳发边道。傅辛挑起的眉毛渐渐垂下,“温晴,你什么意思?”:()快穿美人她茶柔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