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过前世,余舒心看人不会只看人外表,也不会轻信外面的传言,她只信自己的眼睛和内心的判断。
“王大锤同志,有事说事吧。”余舒心开口道。
“大妹,你上学之前都喊我哥哥的,今天你再喊我一声哥哥,哥有什么都给你……行行行,不喊哥哥,咱们说正经的,你亲哥余大福让我从你身上偷一张存折,他许诺事成之后给我存折余额的十分之一。”
王大锤弹了下烟灰,嗤笑:“十分之一都不够我买两包烟的,我至于去做那等缺德事?”
余舒心停下脚步,看了王大锤两眼,认真说道:“你该答应的,十分之一就是六十块,够你买好几条烟。”
“我草(一种植物)!”王大锤忍不住骂了句脏话,“你居然这么有钱,要不哥哥跟你混吧。”
余舒心沉吟了一会,就招手让王大锤过来,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王大锤夸张地瞪圆了眼睛,连连摇头:“我是正经人,作假的事我不干!”
余舒心轻笑一声,抬脚往外走,王大锤就颠颠跟上。
回到大杂院,余吴两家还没谈妥,但吴凤儿肚子里的娃已经基本确定是余大福的了。
因为两人真干过那种好事,还不止一次。
王桂花气得要死,却不得不认下,但在彩礼上却是寸步不让。
“你家凤儿都已经揣上了娃,是我家的人了,还要什么彩礼?都已经闹到这份上了,我家也不怕再丢人,你们不同意那就拖着吧,拖到凤儿生下孩子,确认是我余家的种,咱们再商量婚事也成。”
吴家人听到王桂花这话,气得差点又要干架,还是居委会来了人,劝开了两家人,让各回各家先冷静一下,回头再谈。
王桂花冷静不了,看到余舒心就破口大骂:“你刚刚死哪去了?没事了你倒是回来了!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!”
余舒心淡声道:“大哥闯的祸,你往我身上发泄怒气,是觉得这个家里我最好拿捏吗?”
“你说什么?你有胆再说一遍!”王桂花扬起了巴掌。
“既然你看着我烦,那我出去不碍你的眼。”余舒心说完,转身就走。
“你敢踏出这个家门,以后都别回来!”王桂花冲着她的背影怒声威胁。
余舒心脚步停在门口,回过身,苍白的脸上已满是泪水,她哽咽道:“我知道自己一直不讨您喜欢,以后我不会再碍您的眼了,往后您和爸要多保重身体。”
说完,她转身跨出了大门,在一众邻居或好奇或诧异的目光中,抹着眼泪往外走。
一直沉默抽烟的余铁山,连忙起身喊道:“大妹,不,小妹你回来!”
“你喊她做什么?让她死在外头得了!”王桂花的叫声越发尖利。
攥着家里的户口本,王桂花根本就不怕大女儿翻出她的手掌心。
她就等着死丫头跪着回来求她,到时一定要狠狠给死丫头一个教训。
王桂花在心里发狠,却没看到邻居们暗自摇头,转过身议论她这个亲妈比后妈还狠。
此刻,余舒心已经拿着昨天在街道办开的介绍信,去了一家招待所开了房,舒服地洗了一个澡,就上床补觉。
一连过去了三天,余吴两家还是没谈妥婚事,原因还是因为彩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