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挨着兮兮,睡马桶都成。江小白厉烬狠揉了他的脑袋一下:“空间是立体的嘛,平面上睡不下,我们可以向上拓展啊,我研究了一下,这种钢管床可以改成上下铺的。”“那我要睡上边。”“上边不安全,你在下边。”“那不成,你在下边,我就要睡你上边。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两人同时闭嘴。程兮冽心虚地低下头,喝了一大口豆浆,舌头差点烫掉了。烫得满脸通红。而且,两个人到底谁在上边,这个话题也有点烫嘴。厉烬鼓捣了大半天,还真把床改成了上下铺,堂而皇之地搬进了程兮冽的宿舍。持证行凶,机不可失。古风和沈长舒几个人下午没课,中午多打了几个菜要找程兮冽聚餐,庆祝程兮冽光荣走出“天字一号”。敲开214的门,同款目瞪口呆x3。“我特么是不是走错门了?”古风退回半步,看着门牌号,没错啊,是214啊。“哇塞,怎么变成双人间了?有求必应屋啊这是!”沈长舒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,生怕天棚上蹦出一个什么小精灵。厉烬从上铺一跃而下,矫健的身姿滑过半空,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腰,巧克力块一样的腹肌一闪而过。“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。”厉烬决定在众目睽睽之下耍个流氓,在这个复杂的三角关系中率先突围。他用手臂圈主程兮冽,径直拉到自己身旁:“我对兮兮同学易感了,所以麻烦各位对我这个病人给予充分的人道主义关怀,离我的兮兮远一点,不然,易感期内因为易感源被冒犯而导致的暴力事件,是可以被免责的。”一席话,说者有心,听者更有意,意扰心烦,意乱心慌。对面的三张脸,古风是黑色的,魏潜行是红色的,沈长舒是绿色的。五彩斑斓,煞是好看。“行了。”程兮冽用手肘狠戳了一下厉烬的软肋,“你有病你了不起,我们都听明白了,还发表什么宣言,有病。”厉烬笑着弓腰,揉着被程兮冽戳痛的地方:“不说了,吃饭吃饭。”嬉皮笑脸,打情骂俏的样子。“天下之大,无病不有啊!”魏潜行大咧咧地走上前,抬手就想拍程兮冽的肩膀一下,手刚举到半空,就遭遇了厉烬的眼神暴击,吓得萎了回去,讪讪地甩了甩,说:“我在中心这么多年,还头一次听说对同性易感的。”沈长舒笑眯了眼,看起来一肚子坏水:“我可听说,易感期会对对方有爱得要死要活的感觉,新来的,讲讲呗,你到底有多爱我们兮兮?”“沈长舒,你丫是不是皮紧,说什么屁话!吃饭对面集合,不吃滚蛋。”程兮冽看着古风黑成包公的脸,赶在发生大规模伤亡事件之前,掐死这个话题。桌椅都搬到对面去了,相当于213餐厅,214卧室,好好的宿舍,愣是被住成了套间,真是寄宿生活新境界。六菜一汤,有荤有素,还挺丰盛的。沈长舒从包里掏出几瓶江小白:“违禁品,我可是顶着被电疗的风险带进来的,哥几个,爽着。”扁扁的磨砂瓶身,蓝白色的色调,看起来呆萌又清新。不过这个小清新却是伪装的。40度的高粱酒,绝b闷骚小辣椒。对着你撒娇,反手就一刀。不捅得你天旋地转翻江倒海,绝不停手的那种。程兮冽拿起酒瓶看了一眼。厉烬黑眸沉沉,按住程兮冽的手:“你酒量浅,绝对不能喝这个。”程兮冽浅色的眸闪过一丝茫然:“我酒量浅?”“过元旦的时候,你在我家喝多了。”咦?沈长舒和魏潜行对视一眼,好像错过了一个好大的瓜。程兮冽雾灰色的眉紧蹙在一起:“有吗?”还有吗?三杯红酒就断片了,还有什么脸看白酒?——小火苗,好暖,好想抱……也不是谁,抱着人家的胳膊求安慰。柔情缱绻的画面在厉烬的脑海中循环播放,似乎那醉人的触感和气息还萦绕在身边。“厉烬,你脸怎么红了?”程兮冽奇怪地看着他。“我穿多了。”厉烬不自在地揪了揪毛衣领子。程兮冽回头研究着手里的酒:“我不喝,这个度数,估计比当年撂倒余占鳌的高粱酒还要烈。”“什么鳌?哪个区的?”魏潜行拧开一瓶,深情地闻着,“丫个球的,好刺激。”沈长舒照着他的后脑给了一巴掌:“还哪个区的,洋河大曲的!”“厉烬,你喝么?”程兮冽问。“为了庆祝你刑满释放,怎么也要喝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