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!卧槽!还来!”其他雌虫看到长官受到攻击,想要帮忙,却好像喝醉酒一样手脚不听使唤,东倒西歪睡了一地。“我最讨厌,别人叫我小矮子。”雄虫面无表情,但阿瑟兰硬是从他淡漠的语气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卡洛斯嘴巴张大,呆呆的看着站在阳台的雄虫。“看什么?”雄虫刷地投来视线。卡洛斯连忙摇头,惊愕埃文的精神力丝线,他以为自己的精神力就够强大了,没想到那个研究两性话题的雄虫更加可怕。可以用精神力丝线把一个高级军官黏到墙上,像拍皮球一样砰砰砰的击打。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,等萨尔被拍晕的时候,埃文收回了精神力丝线。他没有看任何人,也没有再说什么羞辱的话。他跳下阳台,径直走向屋内。不管身边是否有其他人,这个小雄虫自顾自的钻进被窝里,用被子盖住头。阿瑟兰应该离开,他又不是一个傻子,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他接错了人,表错情,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怪物诡异强大,十分富有,但根本不是帝国的小王子。一个好笑的乌龙而已。这时候避免尴尬的唯一办法,就是悄无声息的离开,如果非要和对方面对面,硬着头皮解释些没用的话,那和萨尔那个傻子有什么区别。阿瑟兰是这么想的,他抬了抬军帽,保持沉默,走到门口握住了门把手。被窝里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响,阿瑟兰难以置信,不会是哭鼻子了吧……门轻轻打开,又缓缓合上。阿瑟兰站在床前,挺拔的身形投射出瘦长的黑影。抛掉优雅贵公子的外衣,他满脸纠结,对着床上的小鼓包抓耳挠腮,不知所措。“喂,你没事吧。”因为不是王子殿下,所以也不知道称呼什么,阿瑟兰装腔作势了半天,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小怪物。明明从见面的时候就少年老成,成熟的要死,刚才更是把萨尔摁在地上拍,怎么看也不像是弱者。阿瑟兰僵硬的拍了拍那一小坨小鼓包。声音一下子停了,小鼓包拱了拱,像毛毛虫蠕动着爬开。哎,果然。闻起来只是一个气息清淡,刚成年的小崽子。无论看起来多成熟凶残,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阿瑟兰内心嗤笑,他戴好帽子,在桌上留下了星卡,顺手撕了台历写下密码,不够的钱回去再转到这张卡里。他打算结束乌龙,低调离开,走之前好奇的悄悄弯腰,凑近那一坨鼓包。细微的声音变得清晰。“不矮,不矮……”“噗。”阿瑟兰没忍住。他刚勾起嘴角,就又嗅到了恐怖的气味,阿瑟兰脸色微变,下一刻就像塑料小人一样浑身僵硬地从阳台飞出去。收回精神力,被子拱出一个缺口。面色冷漠的雄虫裹着被子坐起来,淡漠平静的脸,蒙在被子里睫毛濡湿,显得眼睛又圆又亮。“愚蠢的雌虫,哭泣,那是何等无稽荒谬的猜测,我只是使用完精神力,下意识渴望拥抱黑暗而已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qaq求订阅收藏。呼。有些勉强。埃文揉揉太阳穴,他为了离开地宫,付出了不菲的代价,以至于在使用精神力战斗的时候捉襟见肘。埃文调整呼吸的频率,周围非常安静,静到能够听到自己心跳,这种仿佛灵魂缩小,昏睡在肉体里的感觉非常奇妙。他关上灯和窗帘,在类似静室的卧室点燃一根蜡烛,营造出密闭的环境,模拟还在蛋壳时的状态,这可以有效的放松身体,回复精神力。埃文从小进行这种静默修行,但这次精神力却一动不动,保持着凝滞状态。果然,前任冕下琢磨出的离开地宫的方法还是存在短板。埃文打开手提箱,取出日记,希望能找到提示,前任冕下在精神力控制上的造诣无虫能及。日记覆盖着埃文的精神丝线,它和pa放在一起太久,沾染了那股气味,如果没有用精神力包裹起来,会腐化周围的生物。上次阅读到节,前任冕下大概是在三百年前进入地宫的,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往,但他的精神力高到可怕,在任期间pa一动不动,躺得非常安详。埃文从小在孤岛长大,接触的人全是寡言沉默的修士,每日苦修,思维一度狭隘到以为孤岛就是全世界。如果不是恰好成为继任冕下,接收了前任在静修室里的遗产,也不会刷新三观,成年后产生想要探索孤岛外的想法。前任冕下进入孤岛时携带了大量书籍,还有不可计数的文娱产品,他好像很怕自己无聊,但静修室那么安静,苦修的时间更是无比漫长,所以这位冕下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