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别墅,池乐直接回房间洗澡,刚才打篮球流了不少汗,他急着想要洗干净,而且庄心纯还没有离开,他懒得看他,只想眼不见为净。
池乐洗完澡后累得瘫软着腿脚躺在床上,全身都泛酸,“我怎么比跑了3千米还累?”
他觉得自己最近体力有些下降,心里默默思索,难道他快要二次分化成alpha了?
盛濯摸了一下他吹干的头发,“那你歇会儿。”
池乐点点头,目送着盛濯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。
等盛濯洗澡出来,池乐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,四肢舒展着,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,睡得香甜。
盛濯笑了笑,随手找了本书,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,偶尔抬头看看池乐,西斜的阳光从窗外大片的照进来,屋子里暖融融的。
直到陈云舟来敲门,拿着本奥数题要问他,盛濯才起身,他不想吵到池乐,小心将门关上,跟陈云舟去了他的房间。
盛濯不知道,他走后庄心纯就溜了进去。
阳光照到床头,池乐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寒颤,忽然醒了过来,睁开眼睛就对上庄心纯冰冷的目光,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,眉心拧紧,“你怎么进来了?”
庄心纯靠在门边,抱胸看着他,声音莫测:“乐乐,今天这么多人给你庆祝生日,你一定很开心吧?”
池乐厌烦的揉了把头发,“出去!这是我的房间!”
庄心纯打量着屋子,冷冷笑了一下,“是你的房间,也是盛濯的房间,你们竟然住在一起,真是可笑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池乐脸色彻底冷了下来。
“怎么会与我无关?”庄心纯一步步靠近,“我有没有警告过你,盛濯是我的。”
池乐只觉得可笑,“你说是你的难道就是你的吗?就像你小时候总是对班里同学说我爸是你爸,而你爸是我爸一样可笑,庄心纯,你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庄心纯想起自己以前为了虚荣心做过的那些糗事,脸色难看的厉害。
以前他和池乐读同一间幼儿园,放学的时候,池劲东经常让他爸开车来接他们,他小时候觉得自己爸爸是司机丢人,就总对别人说池劲东是他爸,而前面开车的是池乐的爸爸。
可这些谎言都是很容易戳穿的,所以长大后他就学聪明了,不再撒谎,而是利用这件事博取别人的同情,令大家讨厌池乐,这个方法他用了这么多年早就炉火纯青,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失效了,方游年和盛濯似乎都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庄心纯狠狠盯着池乐,忽然笑了一下,用熟稔的口气说:“乐乐,我刚才在篮球场旁边看到一个熟人,他戴着个鸭舌帽,就躲在篮球场对面的墙角,好像一直在偷看我们,你猜猜他是谁?”
池乐压根就不讲听,“出去!”
庄心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,像在说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徒自笑了两声,就在池乐不耐烦想要亲自赶他出去的时候,他缓缓开口:“虽然时隔多年,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,他就是小时候教过我们的那个家教,你还记得吧?他姓邹,我们小时候总叫他邹老师。”
池乐脸色一瞬间变白,放在被子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……”庄心纯看着他微笑,声音缓慢而阴沉,“他好像叫……邹明凯。”
池乐身体一颤。
庄心纯满意的看着他的神色,唇边弧度渐大,“应该是这个名字吧?我记得他那时候很喜欢你呢,总是盯着你看,还亲自教你写字……”
池乐眼中情绪翻涌,骤然拿起旁边的乐高砸向庄心纯。
庄心纯巧妙躲开,乐高砰的一声掉在地上,激起几缕尘埃。
庄心纯咯咯笑了两声,似乎因为激怒池乐而感到格外兴奋。
“我猜你也不会忘,毕竟是让你那么印象深刻的人,你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,他就是你一辈子的阴影,现在……这个阴影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