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稔一声惊叫,攥着那镏金佩就被宋癸拉走。
外面空无一人,那管勾大喇喇地倒在地上,似乎是被人翻了出来,此是正呻吟着要起身,被宋癸脚尖一踢又晕了过去。
宋癸不是略懂拳脚,是极懂。
“得罪了。”说完宋癸一手揽着李知稔的腰,脚尖一点在树上借力一跳,落在了房檐上,噼里啪啦的瓦片声,在耳边乍然响起。
耳边风声烈烈,下面的人穷追不舍,李知稔心脏狂跳,只觉得□□与灵魂已经分离。
凉风吹在她脸上,几乎让她睁不开眼,可她心中却前所未有的畅快,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,反倒被凉风呛到,一阵阵咳嗽。
前面的宋癸听见,笑着问道:“这么开心?”
李知稔抬起头,看着宋癸的小半张脸,有汗珠从他颊上滑落,在阳光下发着亮光。
犀颅玉颊,龙章凤姿。
李知稔心情愉悦,心中一荡,笑着点点头:“嗯。”
宋癸一手揽着李知稔,借着一旁的栏杆一跃而下,身后还跟着几个喊打喊杀的官兵,宋癸问:“怎么还跟着?”
“可能是因为这个?”李知稔摇了摇手里的镏金佩。
跑了两条街,身后的人还在追嘴里喊着抓贼,鼓动着周围的热心群众冲他们扔烂菜叶。
宋癸无奈地叹了口气,李知稔扔掉头上的菜叶,指了指四面河东,那里是李知稔曾经路过的红尘乡,是某不知名贵人的地界。那里人少去那里解决掉,然后再跑得了。
宋癸点了点头,往东街快速掠去。
东街确实清净,只有一辆马车在路上哒哒地踏着马蹄。
领队的小兵将其拦下,大声喝道:“车内何人?可曾见过两个男子经过?”
李知稔窝在角落,宋癸拿着一柄匕首抵在粉衣女子的腰部,沉声道:“说。”
女子擦了擦眼泪,一只手掀开侧脸,并未说话,而是从一旁拿出一块玉牌亮了出去,柔声问道:“官爷可认得?”
外面又说了什么,李知稔没听清,女子衣袖滑落,露出一圈青紫色的淤痕,鼻尖依旧是那股甜腻腻的香味儿,如今待在马车里,味道更甚。
不知道说了什么,马车重新动了起来。宋癸收回匕首,朝着女子说道:“得罪了。”
女子摇摇头,闭目靠在车壁上:“待会我回倚香楼,若是不介意便在那处下车吧。”
倚香楼,妓院。
“多谢。”宋癸也不介意,直接窝在李知稔旁边,冲着李知稔耸了耸鼻子,低声问道:“什么味儿?”
情香,很重的情香,只是时间略久了些,效果并没有那么强了。
李知稔没理他,反而看向那名女子:“姑娘可是从门前栽着双柳的宅子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