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将书画弄好,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,李知稔抬起头,见谢宴池还在看她,眼中什么情绪也没有,她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谢宴池没回答,他说道:“我要走了。”
李知稔觉得也是,他总不能一直留在她屋里,她先走出竹屏风,道:“舅舅从后门出去,别被看人来。”
而这时候,门外突然亮起了一盏盏灯火,同时又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。
“姑娘?”是小菏,见无人应答,小菏再次喊道:“姑娘。”
李知稔冲着谢宴池连连摆手,谢宴池会意,再次躲进竹屏风后。
李知稔外衫未脱,直接坐在椅子上,道:“进来吧。”李知稔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眼睛:“怎么这时候来了。”
小菏推开房门,见到李知稔穿戴整齐的模样,以为刚刚李知稔是在穿衣服,并未再说什么:“刚刚府里遭贼了,说那贼往东南跑了。大李让我来问问姑娘,有没有看见。”
李知稔抬起头,看到院中的火光,知道是一群侍卫,不好进来,着小菏来询问,李知稔摇摇头:“不曾见过。”
随即,她又问道:“可是丢了什么东西?”
小菏摇摇头:“倒是没丢,可也让人怪害怕的。他们怕那贼人躲在暗处,惊了姑娘,又或者被那贼人胁迫,所以让我来问问。姑娘当真没看见?”
李知稔斜着看了小菏一眼,道:“那就请大李进来搜吧。”
小菏连忙摆手:“小菏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还不让他们退下!难不成守在我院里当个门神吗?”李知稔喝道。
小菏点点头,向屋外退去,忽然间,她哎哟了一声,身形不稳差点摔倒,二人同时低头看去,看到茶杯的残尸,小菏抬起头问道:“姑娘?”
李知稔站起身,弯腰捡起一片碎片,道:“做了个噩梦,刚起来要喝水,你就来了,你吓了我一跳,于是就把茶杯给打了。”
李知稔说的真切,小菏也有些迷糊,李知稔确实常做噩梦,最开始几天小菏天天与她睡在一起,她看到李知稔手中还拿着瓷片,连忙接了过来,道:“是奴婢不好,姑娘快放下,待会奴婢来扫。”
“不必了,等明日来吧,也不是什么打紧事儿。”李知稔放下瓷片,又打了个哈欠。
小菏点点头,走出屋门,说道:“大李哥再去别处查查吧,兴许又跑到别处了。”
大李得到回话,倒也没纠缠,又带着人离开了。
小菏踏进门,遥遥地说道:“那小菏就先下去了。姑娘早些歇着吧。”
李知稔点点头,小菏关上了房门。
见小菏离开,李知稔立马走进了屏风,屏风,谢宴池还待在里面。
李知稔摆摆手,示意他快走,刚刚装困装得她真的有点困了。
谢宴池朝她拱手一拜:“多谢姑娘。”
然后便从打开窗户飞掠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