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八。”
“完全看不出来啊,我还以为姑姑才二十几岁,怎么都三十八了啊。”
“三十八怎么了,我还四十四呢,你嫌我老?”
陈诗笑着摆手说:“妈,你看起来跟二十岁小姑娘没差,我可没有说你老的意思啊。”
“就你会说话。”
陈诗见冯怡被夸得美滋滋,赶紧又套话,“妈,你就跟我讲讲姑姑的事呗。”
冯怡眼神钝了一瞬。
陈玉荣拍拍身边的空椅,冲陈诗招了招手,“小诗,来爷爷身边坐。”
“哎。”陈诗应完,过去坐了。
陈玉荣慈爱地摸了摸陈诗的头,“小诗,你喜欢姑姑吗?”
陈诗点头,“喜欢啊。”
陈玉荣欣慰地笑了,继续说:“那以后你能做到像喜欢爷爷,喜欢爸爸妈妈一样,去喜欢姑姑吗?”
陈诗点头,“当然能了。”
陈玉荣叹口气,“舟舟这孩子命苦,南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,我和她爸亲如兄弟,这些年,我早就把舟舟当成家人了。”
他看着陈诗,郑重道:“我们和舟舟是一家人,小诗,你也要把她当成家人,她是你的长辈,以后你要像尊重父母一样尊重她,知道吗?”
陈诗认真道:“好。”
“说话要算数。”
“我从来都说到做到。”
“小诗,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,就算有一天爷爷不在了,你也……”
陈诗迅速打断道:“爷爷,你不许说这种话。”
陈玉荣无所谓地笑,“生老病死每个人都得经历,没什么不能提的,我总会死,我就怕我死后,再也没有人惦记舟舟了。”
陈宇松插话道:“爸,还有我呢。”
陈玉荣笑了笑,没接他话茬。
陈玉荣了解南舟的性格,能治愈她的人少之又少,他不行,陈宇松不行,冯怡也不行,只有陈诗行。
陈诗就像温暖的太阳。
陈玉荣确信,有陈诗陪在身边,南舟一定可以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。
陈诗可以治愈南舟。
陈玉荣再次叮嘱说:“小诗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,都不能忘了今天你对爷爷的承诺。”
陈诗重重点头,“好。”
陈诗在放空想陈玉荣的话。
冯怡对孟子池说:“子池,我听你妈说,她给你请了个家教,你感觉怎么样,有没有效果?成绩有没有进步?”
孟子池摸了摸后脑勺,心虚道:“还行吧。”
陈诗还在记仇,她丝毫没给孟子池面子,说:“能有什么效果啊,这次周考,我倒数第二,他倒数第一。”
孟子池闹了个脸红。
“你这孩子啊。”
冯怡又对孟子池说:“没事,子池,慢慢来,只要你肯努力,一定能进步。”
孟子池笑了笑。
陈诗悠哉悠哉地晃着双腿,她正朝孟子池瞪眼,冯怡说:“都高三了,虽然我也不强求小诗在学业上能有多大出息,但该做的我还是得做到位,我也应该给小诗请一个家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