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写着几个很丑陋的字,“爷爷和我!”
谢思楠笑着解释,“谢印灼刚开始学写字,还分不清爷爷是谁呢。”
谢丛安点了点头,伸出手去摸了摸,谢思楠赶紧把画送到他手边。
谢临川心有所感,他从小就跟着母亲,没怎么享受过这种天伦之乐,看着一向坚强的大姐都在落泪,他有些伤感,更多的却是不理解。
眼看着人家爷孙情深,他也只好凑近了,假模假样的装了一把。
心源到了后,立刻就开始手术。
谢家人都等在手术室外,就连谢思楠的前夫周时也来了。
谢临川看一眼谢思楠这位“司机”,怀里正抱着熟睡的谢印灼,“喂,爷爷不是最疼你前妻,怎么不见她来?”
手术室外极是安静,他这一张口,谢建华便回身瞪了他一眼。
谢临渊连白眼都欠奉。
事实上,陶酥也来了,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,她和宋可可在楼下等着。
宋可可刚下班,在休息室里吃了个泡面,陶酥叫她回去,她也不愿意,非要在这里陪着。
“小陶姐,谢爷爷年轻时候,应该很迷人吧?”
陶酥正在喝咖啡,完全没料到宋可可竟会有此一问,不由愣住了,“什么,什么迷人?”
宋可可笑道:“我们监护室的几个同事都说,从来没见过谢爷爷这么配合的病人,总是朝我们笑,做什么都很配合,明明生病了那么难受,也从来不发脾气。楼下的有个病人,都不能动了,还在那里天天骂人!大家都羡慕我们在楼上的。”
是啊,谢丛安是个儒雅温和的老人,和谢建华完全不像,陶酥有时候也不相信就是这位笑眯眯的老爷子一手创建了鼎力集团。
“其实,谢先生最像他了。”
“哪个谢先生?”
“当然是,是谢总!”
谢临渊确实很像祖父,大概是从小跟着他的原因。
陶酥心里很乱,“可可,我出去溜达溜达,你要是累了,就先回去。”
“我不累,在这刷会题,我们几个不上班的同事都很担心爷爷,等会他出来了,我要报平安!”
陶酥去楼下透了口气,房间里实在太闷了,待在手术室门口又太紧张,她就在湖边散步。
不时的有病人家属经过,大抵都是行色匆匆的,陶酥不停看手机,生怕错过谢临渊的信息。
铃声一响,她险些把手机丢到湖中去,定了定心神去看,是个老病人打过来的。
“陶医生,你好,不打扰你吧。”
这个病人姓常,因为感冒来看过一次,后来疗效不错,往后全家但凡有个头痛脑热,她都要带过来找陶酥喝中药。
“不打扰的。常阿姨,您有什么事?”
“你那个中药我拿回来煎了,我小孙子吃了两付,肚子就不疼了,小孩子怕苦呀,我想问问剩下的,不喝行不行?”
陶酥想了想,“大便怎么样,还稀吗?是蛋花样还是水样的?臭不臭?”
“有点稀,比蛋花要稠点,很臭!”
“那就再喝两付巩固巩固。你哄哄他,喝完了可以少喝点蜂蜜。”
“好的呀,谢谢你啊,陶大夫,给你添麻烦了啊!”
“不客气,常阿姨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