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诸位,有什么问题冲我来!”虽然是记者会,谢临川仍带着几分不羁,“欢迎大家提问任何问题,我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
谢建华说的没错,免去所有职务,也是谢临渊愿意的。
他在祖父病情稳定后,曾和谢建华有过一次深谈,他自动退出,不想再搀和鼎力集团的任何事。
“哥!”徐博文关了电视机,“谢伯伯也太绝情了,就算你,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父子,就一点退路都不留。”
谢临渊笑着递过来一瓶酒,“我已经长大了。”
徐博文一愣,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。
谢临渊长大了,不再是小时候那个需要别人照顾,看别人眼色过活的小孩子。
即使无依无靠,没有母亲,他依然能过的很好。
那些他不在乎的人,无论再做什么事情,都不能伤害他。
爷爷醒来后,跟他说的不是去争权夺利,而是让他过自己的日子。
“不用再管我了,无论你做什么,爷爷为你开心,你如果不想待在集团,就离开,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。”
他知道爷爷是真心的,一场大病之后,他们都放下了背负在身上的大山。
阖家幸福这样的奢望,能做到自然是好,但如果因为要达到这个愿望,委屈了自己,也叫别人难过,就没有什么必要了。
这个道理,爷爷懂,谢临渊也很明白。
“徐博文,往后只要你有空闲,我都可以陪你出来喝喝酒,打打球,甚至出国旅行,去看极光,攀岩或者骑行,都没问题,难道不好吗?”
徐博文想了想,随即笑出来,“听起来确实不错。可是你,你不难过吗?而且你在集团做了那么久,就没有点感情。”
“我是人,当然也会难过,但是没有关系,这就和做生意赔了几个亿,并不是什么大事情。而且,谁会和工作有感情。”
徐博文嘶了一声,“对我来说,几个亿就是大事情。”
谢临渊笑道:“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。”
“哥,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谢临渊喝了口酒,没有说实话,“等爷爷身体好了,我先歇上半年。”
“哦,我差点忘了。”徐博文从口袋里拿出张卡,“这个给你先用。”
“我手里有钱。”
徐博文一副看可怜人的样子,“你都没有任何职务了,还有什么钱?”
谢临渊苦笑,他经营这么多年,别说房子股票,就是理财投资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钱,他找出手机拿给徐博文,“你自己看。”
“天!”徐博文边数零边感叹,“我跟你一比,就是个穷光蛋。”
他放下手机,迅速去拿卡,谢临渊却按住了,“我又没说不要,送出来的东西怎么好收回去呢。”
徐博文苦着脸赔笑,“哥,你就可怜可怜我吧,是我太自不量力了,居然担心资本家会饿着,别的不说,就是陶然雅苑,你卖了也值两个小目标啊。”
谢临渊送了手,又喝了口酒,“那是陶酥的,我不会动。”
徐博文赶紧把卡收好,“你还没追回嫂子啊?”
谢临渊正要回答,门声一响,章程推门进来,“两位,能不能换个地方?”
徐博文当然不愿意,这是章程这里最大的包间,向来都是给他们留着的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谢临渊看出章程一脸为难。
章程无奈道:“谢临川来了,非要来这个包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