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楠,修好了吗?”温婉着急地问了一句。慕向楠埋头在修理监听机器,额头上时不时冒出汗来。之前信号会出现杂音,倒也不影响听见声音,就在刚才信号突然就断了,毫无预兆的,真是奇了怪了。“还没,这里面有点复杂。”慕向楠敲打两下桌面,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听慕向楠这么一说,温婉觉得有点头大,抱臂说道:“那我派人盯着那边的动静。”“盯得不要太紧,他和什么人来往,最近在做什么,我都要知道。”慕向楠指尖一转,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。守在外面的人敲门进来,朝慕向楠点头,恭敬说道:“慕总,那边有异动,那位的人全给惊动了。”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慕向楠一惊,难道套房里的男人不是夜战?那人顿了顿,“是那位的小情人替他挨了枪子,现在估计在送医院的路上……”慕小枫,你不许说出去容时这么强撑下去绝对会有事,慕小枫找了好久才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,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消炎药和纱布。不顾容时冷沉下来的脸色,慕小枫扯开他的衣服,眼睛再也移不开。“嘶……不知轻重的女人。”容时闷哼一声,那语气在即将爆炸的边缘来回试探。伤口肿是正常的,不过容时这样肿得厉害就不太好了。清水是肯定不行的的,毕竟里面有细菌,止血后用酒精或者生理盐水,再用纱布包扎,实在没有条件就用干净的化妆棉沾烧开的温水擦拭处理,再贴一点创可贴。当前要做的是止血。医药箱这点纱布还不够捆住容时一只手臂的,慕小枫当机立断,从星空礼服上撕下一块纱布来。绑在容时受伤流血的那个胳膊上,压迫止血还挺好用。“先生,我这是为了救你这条命。”慕小枫手下不停,缠了一圈又一圈,“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,你不说我也没必要刨根问底。”人情世故,眼力劲儿大量用于普遍事件中,识趣才是聪明人该做的。常言道,知道越多死得越快,同样,问的越多死都不知道什么死法,不管问的什么。总觉得今夜的容时和平时不一样,他受了伤强大的忍耐力,他爬到底层跳进她房间的窗户,这些都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。“慕小枫,不许说出去。”“说什么?”“今晚的事,多说一个字年终奖的名额没你份。”“容总,我绝不会说出去半句的。”给容时包扎完,慕小枫躺在大床上,没有了睡意。房间里那股异香让她辗转反侧,身体不再发热,手臂上的伤口也不再疼了,而是有些躁动,有点……想男人。她被这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感到羞耻至极,紧紧咬住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一星半点儿的声响。容时闻到那股味道,眼皮一跳,他曾经可是对经过职业训练的燕子都不为所动,怎么可能对这点迷魂香所迷惑……对于生理需求,洗个冷水澡就好了,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做一件事。他向慕小枫走去,最后一丝理智被吞噬在袅袅熏香中……明媚奋不顾身挡在夜战身前的那一刹那,她不知道那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为了私心,但那颗子弹已经挡住了,不是吗?夜战疯了一样,紧紧抱住明媚,仿佛那样才能给予她温暖,他的语气充满了祈求又像是命令,“明媚,明媚,你不许睡……”李诞赶到的时候,就看到这么个场面,饶是他见惯生死,也没见过少主这么撕心裂肺的一面。这些年明里暗里刺杀少主的人不在少数,来的最多的,是少主的亲大哥。混黑的,兄弟情义最廉价。少主活得一直很压抑,直到明小姐出现在他的视线,他开始变得不一样了,学会做饭,学会笑,甚至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。但他骨子里还是阴沉极致的性格,明小姐人如其名,就像碎金色的阳光,天一黑就不见了。“来人,给我上!”随着李诞一声令下,手下人个个掏出枪一涌而至,加入混战。夜战视若无睹般抱起明媚就往外走,李诞紧跟其后,道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,少主不能再有危险了。李诞一路飙车,闯了好几个红灯才赶到桐城最好的医院。明媚被送进手术室,伤在左胸,子弹必须取出来,虽然没有危及没有生命危险,主治医师还是手抖了一下。这场手术就跟上战场差不多了,门外那个家属也太凶了。夜战守在门口,来回踱步。李诞知道,少主从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,这一次,是显而易见的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