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,透着昏黄的路灯,钥匙散发着银色的光芒,那是兰姨给她的。
兰姨是他们家的管家,当年她的女儿在国外要生了,所以她就跟林锦鸿说了这事,林锦鸿让她退休跟孩子去享天伦之乐,谁知道没多久就看到新闻说林锦鸿夫妻自杀了。
她回来过一次,林家早已物是人非,她也没找到林心林然,于是又走了。
一晃五年,前段时间她孙子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陶艺品,那是林心小时候亲手做的,她一直当做宝贝摆在床头柜,谁知道竟然打碎了。
而在一堆碎片里一把银色的钥匙出现在她的面前,所以她这次回来祭祖也把钥匙带上,想着万一能遇上林心好还给她。
她也没想到走之前去拜祭林家人真的就遇上了林心姐弟,她说明情况把钥匙交给了林心。
林心半举起钥匙看了看,她记得她做的陶艺品里没有放什么钥匙进去,她根本没见过这把钥匙。
走到小区楼下林心看见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辉腾,车子旁倚着一个男人,他没有穿西装,而是穿着一件灰色v领的针织衫,黑色的休闲裤,黑发好像有些乱不像平日里的一丝不苟,却又觉得乱中有序特别好看,左手手插在裤兜里,右手垂在一侧,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支烟,忽明忽暗的闪着。
林心把钥匙放回包里,视若无睹的朝公寓大门走去,刚走到公寓的假山凉亭处,就被人从身后抱住,紧紧的,不容拒绝的……
☆、
林心把钥匙放回包里,视若无睹的朝公寓大门走去,许别看见林心完全无视他,微微的皱了皱眉,顺手扔掉手上的烟头朝她走了过去。
“林心。”第一声。
“……”无视。
“林心。”第二声。
“……”听不见。
“林心。”第三声。
“……”有病。
离公寓大门还有一段距离,林心就感觉自己的手腕□□燥温热的大手包裹住,她被迫停下脚步,转身睨着许别。
“许总,这么巧?”语气冷漠而疏离,移开眸子。
许别睨着林心,脸上冷冷清清的,这才几天没见又跟他刻意保持距离了?
“怎么才回家?”许别问。
林心冷笑一声继续不看对方,说:“许总,你管太多了吧?我回家晚不晚,或者回不回家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?”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这丫头平时闹是闹,可不是这样的态度。
“没怎么。”其实第一眼看到许别的时候已经心跳加速,可是心里又有一股莫名的委屈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所以他说一句她就想抵他一句。
“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?”许别一直低头睨着林心,而人家可好,全程看都不怎么看他一眼。
“不敢。”林心皮笑肉不笑:“你是老板,你要干什么说什么是你的自由,你要消失也好,报复也罢,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,很晚了,不送。”
许别一听愣了一下,合着她突然这态度是再跟他置气,想到这里他的心一下就柔软了起来,语气也轻柔了不少:“你这是怪我突然消失了几天没告诉你,嗯?”
“没有。”林心心虚的皱眉,随即用力甩开许别的手,转身快步往公寓里走去。
许别站在原地突然就笑了,看着前方不远处那窈窕的背影,他迈开大长腿快步追了上去。
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隐在马路对面的黑暗之中,车里的人睨着一前一后走进公寓大门的男女,他随即抬起头看了看这公寓,发动引擎离开了。
林心慢慢放慢脚步,心突然一下就沉了下去,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她迷迷糊糊的走到假山凉亭旁瞥了一眼人工小河里的水,自嘲的一笑,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