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妍看向李蘅:“姑娘,奴婢正好去一下老夫人那里。”
李蘅点点头,拉过被子躺下来,闭上了眼睛。
“长公主殿下,怎么了?”
出了春山院,春妍跟上刘雅箐的步伐。
刘雅箐回头看了一眼春山院的方向,拉过她小声问:“我问你,你家姑娘身上这个月来了没有?”
她看李蘅吐成那样,怀疑李蘅是有身孕了。
“来什么?”春妍茫然。
“来月信啊,还能来什么?”刘雅箐拍了她一下:“脑子怎么不转呢?”
“这个月……这个没来……”春妍思索着道:“上个月是……”
上个月姑娘是十九来的,算算这还没到日子呢,姑娘的是吃了避子汤,连月信都不准了。
“我就知道,她这不是病了,是有了。”刘雅箐咬着牙道:“那个该死的赵昱,都要和离了还让蘅儿怀孕,我去骂他一顿!”
她说风就是雨,话音落下,转身便往外走。
“诶?长公主殿下……”春妍本想叫住她,和她解释不是那样的。
但刘雅箐说,要去骂赵昱。她跟了两步干脆就不往前走了。
就让长公主殿下去骂一骂侯爷,谁让侯爷不作为,叫她家姑娘从前吃了那么多苦头的?
她想着,转身径直往李老夫人院子的方向去了。
*
赵昱下朝,才出宫门,立在栓马处外,子舒进去牵了马出来。
“赵昱!”
刘雅箐策马而来,到了赵昱面,勒住缰绳停了下来。
赵昱瞧见是她,眉头微微拧起,朝她一礼:“长公主殿下,有事?”
他向来不喜刘雅箐。加之他已然知道,沈肆是刘雅箐弄来给李蘅的,且现在正在酒坊里住着,心里对刘
()雅箐就更反感了。
不过,他信得过李蘅,即使回归了原本的模样,张扬肆意,李蘅也绝不是胡来的人。
“有事,当然有事啊!”刘雅箐骑在马上没有下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说话极为不客气:“赵昱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?你从前不着家,不约束你家那些人,不管蘅儿的死活,这账我都还没和你算呢!
这次你回来,你们都要和离了,你还让蘅儿怀孕,你干的是不是人事?你不是号称最君子吗?还让蘅儿吃这样的苦头,你……
诶?你……你去哪!你给我站住,我还没骂完呢!”
赵昱听到一半,夺过子舒手里的缰绳,跨上马儿一声清斥,那马儿便撒开蹄子奔了出去,犹如风驰电掣一般。
刘雅箐催着马儿,就要调转马头追上去。
“长公主殿下,我们侯爷已经走远了,您这匹马也不是我们侯爷那匹良驹的对手,您追不上我们侯爷的。”子舒陪着笑,拦住了刘雅箐的马儿。
刘雅箐回头看来一眼,这么一会儿功夫,赵昱已然跑的不见踪影了,她歇了心思,没好气地道:“你们侯爷,这不是个好东西!”
子舒不敢惹她,更不会说自家主子的坏话,只能是陪笑劝说,将她送走了,自个儿才追着赵昱去了。
他知道该去梁国公府。
长公主说侯夫人有身孕了,那主子不消说,肯定是去找侯夫人了。
也不知道侯夫人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,原谅侯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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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蘅披散着一头发丝,病恹恹地靠在床头,吐过几次之后,肚子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,头疼也稍有缓解,只是嗓子还痛。
“夫人,方才那一碗汤药您都吐了,这是厨房新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