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形却可怕的力量笼罩住了包括整个凌家禁地在内的一大块区域,还有里面看热闹的人。
一下子就从看热闹的人,变成了被看的热闹。
最不甘的是在边界的修士,就差那么一点儿,没能逃离笼罩。
谢白鹭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类似结界的东西,生怕它又扩大,忙又往后退了很远。
小白低声说:“主人,这阵法里面有很浓郁的灵力,那些人,怕是危险了。”
谢白鹭点头,她还是挺佩服这些修士的,一看就很危险的事,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离那么近?
真就那么相信凌家,觉得不会有事?
像谢白鹭一样有先见之明的修士也不少,也有修士胆子跟兔子一样,一见这异状就立马掉头跑了,根本不敢留下看看会发生什么。
小白担忧地问:“主人,我们要像他们一样离开吗?我有很不好的预感。”
谢白鹭沉默了会儿摇头:“再看看。”
只要一个结果,出结果她就走。
她一个伪装成筑基的无名小修士都没人爱搭理她,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阵法中。
阵法之内,所有修士的状态看着都不太好,他们的灵力似受到了压制,各个面色难看,他们拿出了自己的武器,在对着结界施法攻击,但结界上只出现些许灵力波动,他们的力量对打破这个阵法毫无用处。
再看远处凌家禁地的凌凇,他已彻底掀开了地上那人的布袋子,露出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。
跟他并无半分相似。
那人并未断了生机,可也没有清醒的意识,像个提线木偶般躺着动弹不得。
凌凇冷笑着收回噬殇,双脚离地,慢慢浮起,与此同时,他的意识也逐渐沉入黑暗。
随着他自身意识的沉黯,他身上的异族特性也愈发明显,新生的鳞甲一点点包裹他的全身。
一声非人低吼从他口中发出,他以手为爪,一下一下地砸着结界。
同样被困其中的修士看到凌凇的异状,纷纷躲闪,凌凇的身周形成了相当大的无人之境。
结界外,小白低声说:“他现在打不破这阵法的。”
谢白鹭道:“而且,他的血魔化越来越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