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是这一点而已。
所?以他态度诚恳地道歉,她这颗心便彻底软了下来。
其实不喜欢吵架,也讨厌生闷气,更不乐意因为什么误会和不开口解释,而让原本无?暇的白玉产生裂痕。
突然,手?机铃声?打碎冷空气。
离开小区门口没多久的雷修,打了一通电话过来。
“严慎,来趟市二医院。”
雷修的声?音很大,没开免提,时见微都听见了。
她猛地抬头?,看向严慎,在他开口前,扯住他的袖子?:“是我师父出事了吗?”
严慎反握住她的手?,收紧:“别怕,我们一起去?。”
因为俞洋被魏语晴的人在九顶山找到了,凶手?的计划被打断。但按照推定的时间,今天?原本是第三个人遇害的时间。
凶手?无?法?对俞洋下手?,就提前候着刚回?桐江的聂宜川。没有发生任何失踪,直接对聂宜川下手?,让他来补缺。
但好在段非及时赶到,聂宜川只受了点伤。
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,聂宜川坐在走廊的椅子?上。他的左手?臂外?侧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伤,缝了针。
时见微这次没有哭,整个人很沉静。把?盛着温水的纸杯递给聂宜川,她在他身边空位坐下:“师父,看到我的未接来电也不回?我一条消息,我会担心您的。”
语气稍有埋怨。
聂宜川在专业上一向对她严格,要求也很高。考核总是给她打九十九,总说她的能力和天?赋没有开拓到极限。
但也总有慈父般的关爱,日常嘘寒问暖,生日和逢年过节给她发红包,稍微有点危险的前线也不让她去?。
“是师父不懂事,让乖崽担心了。”聂宜川笑着,拿捏着开玩笑的语气,安抚完时见微,看了眼几米远、敛神同雷修谈话的严慎。
安静几秒,他问,“老?卜……”
时见微咬咬唇。
聂宜川停顿了下,接着问,“死亡原因是什么?”
“腹部十二厘米左右的刀伤是致命伤。”时见微说,“胸口有同样深度的刀伤,正中刺入心脏,晚于腹部的刀伤。”
聂宜川回?忆了一下,今天?袭击他的人,手?里拿着的刀,目测足够十二厘米。有可能就是凶手?,用的是同一个凶器。
“尸检是你做的?”他问。
时见微应了一声?。
聂宜川抬手?,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:“特?别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