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玉雪被超级有钱的未婚夫送来上班的事,一下子在福利院工作人员的内部小群里面讨论开了。
有人问帅不帅。
有人在查那辆宾利是什么型号,值多少钱。
有人则发表自己的高见,称早就觉得郝玉雪就是这样的人了,表面上装得高冷,骨子里还不是一个拜金贪财的女人等等。
作为刚来福利院的新人,卫颜虽然博得了很好的人缘,但她还没完全融入集体关系,所以这些群的存在,她甚至都不知道。
而郝玉雪也不知道得是,她回到办公室整理病历资料时,和她一墙之隔的坐着的新人医生,就是卫颜。
作为八卦爱好者,解楚楚也来找郝玉雪,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。
郝玉雪的态度跟以前一样,不冷不热,希望解楚楚不要来烦她。
为了找话题,解楚楚热情道:“对了,隔壁的季医生也是义工,昨天新来得,你知道她爷爷是谁吗?”
“不好意思,”郝玉雪不屑道,“我不感兴趣。”
解楚楚早就习惯了郝玉雪的冷漠态度:“郝医生,你认识季洪昌吗?”
郝玉雪手里的动作一顿,抬头看她:“季洪昌?”
“对啊。”
“蒲城的季家?”
“没错。”
就算是郝玉雪这样眼高于顶,谁都没有办法入她眼的人,她也做不到对蒲城季家视若无存。
“没想到吧,”解楚楚非常满意郝玉雪现在的神情,“蒲城季家的大千金,居然来我们安城福利院当义工呢。”
大千金三个字,直接刺痛郝玉雪的耳朵。
她冷冷地收回视线,恢复成先前冷漠:“那也没什么,家世而已。”
对于她这种没有父母的孤儿,生平最厌恶得两个字,就是“家世”。
而且,就像冷无忧,本来什么都不是,就因为忽然被确认血缘,是冷新月的女儿,一下子就飞黄腾达,整个人生都完全改写了。
这个世界上,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!
解楚楚看郝玉雪一下子冷淡下来,道:“郝医生,你没兴趣了吗?我本来还想给你们引荐一下的。”
郝玉雪皮笑肉不笑,冷冷道:“是的,没兴趣,也不需要你引荐,都是义工而已,互不干扰。”
说完,她带着整理好的病历准备去找那个躁郁小男孩。
就在她出门,经过卫颜办公室的时候,她的脚步忽然一停。
卫颜办公室的门就那样开着,卫颜正在看书,看得认真。
忽然从门前经过的身影,也让她抬起头来。
郝玉雪往后退了一步,对上卫颜的视线,目光一下子睁大,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解楚楚跟在郝玉雪身后,也停了下来,看到卫颜,解楚楚笑容灿烂:“季医生!巧啊,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郝医生。”
“季医生?”郝玉雪道,看向卫颜,“这个人,姓季?”
她这么不客气的语气,让解楚楚一愣。
与此同时,解楚楚也发现,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郝玉雪脸上有这样震惊凶狠的神情。
解楚楚看了看卫颜,再看回郝玉雪:“是啊,季医生,就是季老爷子的孙女啊。”
“孙女?”郝玉雪笑了,她转身进到卫颜的办公室,“卫颜,你可以啊,你可真有本事,能查到我在垣平当义工,你也跟着混进来了?”
解楚楚不解:“什么卫颜啊?”
郝玉雪的目光又看到了卫颜桌上的几本心理学的书,顿时更愤怒了:“卫颜!你看这些书干什么?!”
卫颜将手里的书合上,慢条斯理地放在桌上后起身:“我想,我看什么书,都是我的权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