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你的出息,就因为索索要和别人结婚,你的心就跟着他跑了?傻丫头啊,婚姻这种事是老天安排的,由不得个人。他娶别人,就是你的福气,你会有更多更好的机会挑选比他好的人啊。”
“妈,你说这话像个当妈的说的话吗,太没水平了。他爱娶谁娶谁,和我无关,我和他从来没有任何关系,你别听外面人瞎说八道。我不想读书是我在自己的事情,你扯人家身上干嘛?”
“别欺负你妈没谈过恋爱,你妈也是被人追去过的,别你自己傻,把周围的人都看得和你一样傻。二妹,好好学习吧,忘掉索索,既然你们没缘分,心里装着也是难受,不如忘掉的好。”
“妈,我晓得,你放心。”
母亲是一定不同意我暂停读书,我也不再多讲,也不做无畏的争取,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。
中午,母亲去上班,我在家洗碗,弟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封信,非要塞给我,我一看是索索的笔迹,直接塞回了弟弟手里,摇了摇头。我不想看他的任何东西,也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。
“二姐,你看看吧,你不知道你发烧的时候,索索守着你哭了好久,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,我都替他难过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要死了呢。”
“不看,扔了,烧了,你随便。”
“你真不看?真不看?那我就给烧了去吧。”弟弟故意摆出一副要烧信的架势,我看了一眼:“别装,继续,扔进去。”
“王晓晓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?恋人做不了,朋友总还可以吧,人家索索对你好了那么多年,你怎么那么狼心狗肺的,看个信又不是让你嫁给他,还把你给骄傲的。再说,你们之间不是一直没谈恋爱吗,你这么恨他,至于吗?”弟弟是索索的死党,从来都是他的拥护者,替他说话办事毫不犹豫,这个连亲姐姐都出卖的弟弟,真可以。
“滚,你再胡说八道,我让爸安排你去煤矿上班。”
弟弟知道我在父亲面前说话时有分量的,不再劝说我。
“二姐,不开玩笑啊,你说真话,你喜欢不喜欢索索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我哪知道你们女孩子的心思啊,反正我知道索索喜欢你,喜欢惨了,我也说不出来,反正就觉得他一提到你就满脸笑容,开心的不得了。你呢,有点小骄傲,对,是骄傲,矿上的人都说你骄傲,谁叫你学习那么好,又那么好看呢。”
“你是不是恋爱了,喜欢上谁了?”我反过来问弟弟,他啥时候开始研究这些问题了。
“我没有,我怎么可能看上煤矿的女孩子,那些又土又傻的小丫头,一个也看不上。我这是在学经验呢,我才不要像索索那样守着你哭呢。干嘛呀,直接把那个黑圆圆赶走,不就得了,真想不通,这么简单的事情,他不说,你不说,他妈也不说,全是一群笨蛋。换做我,怎么也不可能让那个黑圆圆跟着到家里来,太笨了。也难怪你嫌弃他。”
“你还小呢,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。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。”
是啊,真的能那么简单,他干嘛哭,我又没死。
弟弟的信
母亲让我提前一周返回西安,给了我一些钱,让我好好逛逛西安城。
火车站买票,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买了到兰州的车票。
下了火车,我按照他信封的地址找过去,我不知道他是否回学校,我为什么会找他,就一个目的,再看一眼,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。
找到了他的学校,没有开学,学生也不多,三三两两的,我站在大门口等着,我多盼望他此刻能出现在我面前。
一连三天,我都站在门口等他,直到看大门的大叔,过来问我:“丫头,你找谁,给我说名字,我帮你找。”
我落荒而逃,我怕自己的内心被他看到。
自己的伤只有自己疗,大叔问过我之后,我直接去了火车站,当晚离开了兰州去了我的学校。
火车上,我觉得自己好荒唐,跑一趟兰州干嘛呀,简直是太傻了。
父亲来信说,煤矿也承包出去了,新的矿长有魄力有能力,一上来就买了一辆大轿子车,每周去一趟乌鲁木齐,每周一去总厂一趟,方便煤矿的人下去购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