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与男子相比,也不遑多让。
苏沅去了二堂院书房之中换回了自己的衣裳,这才坐上了马车,奔波一日,苏沅确实也有些累了,她刚坐上马车,便开始闭目养神。
待到了苏府将要下
车之时,琳琅才将她唤醒,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苏沅竟坐着睡了过去,琳琅有些心疼道:“小姐,你还来着月事儿呢,一点都不知道疼惜自己。”
苏沅打了个哈欠,方才整理了下姿容,端庄的下了马车,进了苏府就被蔡婉儿唤到瑞鸣轩用晚膳。
因着今日苏诚一早传了信回来,晚上在县衙办公稍晚,便就不回来与母女二人用膳,蔡婉儿吩咐做的一大桌子菜都是苏沅爱吃的。
今日席间没有父亲,苏沅撒开了吃,倒也没多计较吃相,吃的十分畅快,蔡婉儿瞧着也开心,她一贯知晓女儿的真实性子,虽面上端庄骨子里却也藏着叛逆。
平日里不显,唯独母女二人的时候方才显露本性,因此她也没多责备,只瞧着她吃的畅快,自个儿也开心。
苏沅吃的虽不快,但不到半个时辰便吃的差不多了,只不过她倒是奇怪席间母亲为何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。
待她吃罢了,下人们将盘碟撤了下去,她漱了口茶水方道:“母亲为何一直这么看我?”
蔡婉儿招了招手,莺歌便也笑眯眯的走了过来,苏沅看着二人倒是更奇怪了。
莺歌年纪小,藏不住话,俏生生道:“小姐,溧阳来信了!”
苏沅心头突地一跳,“什么?”
莺歌笑得一脸不怀好意,“小姐,裴公子来信了!”
莺歌将信放在苏沅的面前,苏沅瞧着信上的字迹只觉一颗心将
要跳出来般,之后再没细听到母亲和莺歌说了什么,只记得被母亲和莺歌催着回多福轩。
自个魂丢了般的从瑞鸣轩走了出来,直到坐上卧榻的那刻心口方才平稳了些许,她目光落在已被自己手心汗浸湿的信封上,瞧着上头裴行简狂狷潇洒的落款,不自觉的咧开了唇角。
琳琅瞧着苏沅这模样,啧啧道:“我还以为小姐平日里清冷平淡的模样,这世上什么都不在乎呢?谁曾想呀,收到那裴公子的信,您就跟失了魂一般,真是痴儿。”
苏沅瞥了一眼调笑自己的琳琅,稍稍平复了下心情,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拆开,信封中除却裴行简的信之后,还附了一个寿字烫金的请帖。
苏沅先瞧了请帖,是裴家老夫人八十大寿的宴会请帖,之前外祖母曾来信说过此事,但是舅舅离开溧阳前告知,若是裴家发了请帖才让她去,若是不发,则让她安心待着,即便知晓,也不做那上杆子的事情。
如今虽裴家老太爷看重舅舅在京中的名头,但是蔡家毕竟是朝廷新贵,根基不稳,与裴家树大根深相比却是略逊一筹,因此苏沅与裴行简的亲事,算是她们苏家攀附了裴家,但即便如此,舅舅教导她处事要不卑不亢,自个不能看轻了自个。
苏沅倒是从不看轻自个,她喜欢的是裴行简的人,想要的自始至终也是他的心。
信上的字她翻来覆去看了多遍
,不断地描摹想象裴行简在书房字字斟酌的场面,不禁倚在榻上笑出了声。
琳琅在一旁偷偷瞧着,“哎呀,小姐,什么事儿这么开心?是不是裴公子对你表达了强烈的思念?说想你想的不能自已?”
信的前半段倒是寻常,裴行简问了她诸事安,又提了卯月初七裴老夫人的寿辰,洋洋洒洒两页纸,最后话锋一转,“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