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沅跪在地上,发丝未干,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,地面潮湿,让她有些不适。
“臣女不敢奢求太多,只求天元不再有此等冤案产生,世道清明,百姓和乐,天下太平,如此方才是臣女的心愿。”
朱逸闻言点点头,大笑一声道:“很好!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苏姑娘不愧是我天元的女子,只不过朕一向赏罚分明,虽苏姑娘不求荣华富贵,但朕须得让你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!”
朱善清从善如流道:“陛下圣明,只不过苏姑娘如今孤苦无依,若陛下当真要赏,赐她金银财宝她一个姑娘家守不住,若陛下当真看重苏姑娘,不若直接召她入宫,时刻侍奉陛下左右,加之赐予苏家荣耀,自然让天下女子都以苏姑娘为表率。”
朱逸不语,沉默看向朱善清。
朱善清继续道:“况且今日陛下与苏姑娘在此处相遇,何尝不是一种缘分?因此臣斗胆替苏姑娘要一个名分,不知陛下意下如何?”
苏沅闻言,指尖深深嵌入手心,立即道:“多谢公主好意,臣女之前曾与裴家公子有婚约,又添父亲涉刑案,蔡府全家因罪流放,臣女不敢,也不能玷污陛下盛名!今日是臣女唐突陛下,若让陛下蒙羞,臣女情愿一死明志!”
朱善清一听,呦了一声道:“陛下,您瞧瞧,苏姑娘多烈性呀,为了陛下竟甘愿一死,臣瞧了都想落泪。”
朱逸泰然道:“苏姑娘
不必如此,长公主的提议确实不妥,宫中选妃不问出身,不求世族,但要祖上三代清白,苏姑娘并不符合选妃的要求。”
朱善清一笑道:“如此,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我乏了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朱善清盈身道:“臣告退。”
苏沅也跟着叩首退离。
二人齐退离崇明阁后,各位宫人便次第进了阁中清扫。
苏沅跟在朱善清身后,一直从崇明阁走到距聚春园不远处的水榭。
朱善清坐于飞来椅上,瞧着站在不远处的宫人,“有话要问?”
“长公主,这就是你想要的?”
朱善清道:“苏姑娘,我救了你,为何如此质问我?”
苏沅道:“长公主此等法子确实令我猝不及防。”
朱善清倒是不气,耐心道:“今日我本意确实是想让你得陛下青眼,可惜你这容貌和身家入不得陛下的眼一事也在意料之内。陛下是个情种,对皇后十分爱惜,外人自然是无法轻易插足。”
苏沅不解道:“长公主为何不问我是否愿意?”
朱善清素手撑颌,笑看苏沅道:“今日你本就知道是个鸿门宴,可你却来了,说明你也知晓自己并无选择,如今你虽入不了陛下的眼,但总该知道要为我做事,这些还需要教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