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年收回目光,仿佛觉得好笑一样,扫了眼林芝:“我不给她活路,她此刻不会在这里。”
“可你这样,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?!”
昔日那么骄傲的人,如今什么脸面,尊严,都让人扔在地上碾,那比死还不如!
霍景年没说话。
林芝摇了摇头:“霍总果真绝情,枉费西窈曾经那么喜欢你。”
“喜欢?你竟然觉得,那也叫喜欢?”
。。。
赵西窈被那些人折腾了三四个小时。
直到凌晨,那些人玩累了,要回家了。
陆卓霖的跑车停在俱乐部路口,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,何嘉佳坐在里边。
“赵西窈,你最好记住今晚的教训,再有下次,你会更惨。”
赵西窈已经一天颗粒未进,晚上被那些人戏耍为难的时候,灌进去不少酒,这会胃里火辣辣地疼,神智也有些不清楚。
听见何嘉佳的话,她机械性地摇头:“不会了,真的不会了。”
何嘉佳把嘴巴里的口香糖吐出去,偏头跟陆卓霖说笑:“看来在精神病院呆了三年,她真变成疯子了。”
是啊,有时候赵西窈也觉得,她该是个疯子。
轰鸣声远去,赵西窈强撑着最后一口气,捧起面前的破碗。
刚才何嘉佳吐出来的口香糖,就落在碗中。
她颤巍巍地捡起,送进嘴巴里。
那还是甜的。
饿了一天的人,只想有点东西能够果腹,最后连口香糖渣渣都没忍住吞了下去。
赵西窈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,她试图翻垃圾桶找点吃的。
可,高档俱乐部周围,连垃圾桶都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最终疲惫不堪的她,只能昏昏沉沉地在长椅躺下。
她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。
在精神病院,在寒冷的冬夜,她不听话,院长便让人把她赶到室外。
零下的天气,她以为她快死了,后来又幸运地睁开眼。
但如今,她真的觉得,她是要死了。
意识涣散时,赵西窈看见了霍景年,那个噩梦般的男人。
“我把命还给余婉,你能满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