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本来想当没看见,可傅修时的车跟长了眼睛一样,他一开门,车门就打开了。
傅修时依然穿着昨天那身西装,神色看起来很疲惫,他从车上下来,拦住了江屿的去路,喊了江屿一声,声音也比之前更哑。
江屿脚步一顿,“你不用上班吗?”
他记得傅修时不是什么老板?不是应该工作很忙吗?现在怎么有整天整夜的时间守在他家门口?
真是奇怪。
哪里不用上班。
手机信息已经被塞满了,傅修时和程远说了句有事就关了机,那头找不到人的程远一个头两个大,总觉得老板最近不太对劲,好像是从那天医院里回来后就不对劲了,可是老板又说江少爷已经回来了。
傅修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死死盯着江屿,“我们聊聊。”
“上次不是聊过了?”江屿搞不清他到底要干什么,反正都遇上了,他也不想再和傅修时有下一次纠葛,干脆问:“东西呢?”
“车上。”傅修时看着江屿头上那顶帽子。
江屿没有戴好,耳朵露在了外面,冻得通红。
他手指动了动,抬起手,片刻后又顿在半空中。
没有碰上。
江屿后退了半步。
手感觉冻得僵硬了,慢慢缩了回去,傅修时说:“上车说。”
左右这是在家门口,江屿知道傅修时也没法对自己做什么,干脆跟着他上了车,然后被冻得一哆嗦。
车内半点空调没开,停了一天一夜,比外面还冷。
这人疯了吗?
江屿扭头看向傅修时身上并不厚实的衣服,又转过脸去想,冻死他算了,冻死了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。
没一会儿,江屿就听见了空调启动的声音,暖风从空调口吹了出来,舒服得他眯了眯眼,他直接了当地问:“东西呢?”
“她是谁?”傅修时没有答,反而问。
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问谁。
江屿笑了声,“你很在意吗?”
他突然想知道以前自己知不知道傅修时订婚的事情。
如果知道,那又是什么心情?
想想就替自己觉得难过。
还好现在已经不记得了。
但一想起这件事,也许是身体惯性作祟,心脏还是会传来奇怪的钝感,像是疼痛。
傅修时没有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