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声咒骂一句,提起裤子从她身上离开,进了浴室。
姜月迟愣了愣,视线还盯着天花板。
今天居然十分钟就结束了?
这太不合常理,太蹊跷了,对费利克斯来说,一个小时都是短的。
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,腰上系着浴巾。
姜月迟笑眯眯的抱着他:“你肚子饿不饿?”
“不饿。”他推开了她,语气生硬,显然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点大。
姜月迟反倒松了口气,她今天正好想歇一歇。
这段时间学校的事情忙的她脚不沾地。
费利克斯点了一支烟,姜月迟又重新躺回他的胸口,这次他没有推开她。而是任凭她像小孩一般幼稚的去玩他的浴巾。
“那些信,你确定不看一眼吗?里面都是她们对你的爱。”
他皱了皱眉,低头捏住她的下巴;“我已经警告过你了,我不想把话说两遍。”
她眼泪汪汪:“疼。”
他移开视线,松了手。
姜月迟在心里叹气。
她还打算不动声色的和他断了这条关系。或者,让他主动移情别恋?
显然这条路的难度系数也很高。
她该怎么和他提出来呢。
直接说?
不行。
如果直接说了,很有可能明天她的尸体就会和水泥桶一起出现在海边。
一根烟抽完,姜月迟看了眼时间,不早了。
她说我要睡了,明天还要去学校。
费利克斯垂眸:“去学校?”
“嗯,有课。”
他一如既往的霸道:“那就请几天假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不解。
费利克斯淡道:“明天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姜月迟不满:“可是我已经陪你去参加葬礼了!我甚至还是逃课陪你去的,因为觉得葬礼非常重要。”
“葬礼有什么重要的。”他的语气漫不经心,“我带你去参加葬礼,和带你去楼下咖啡厅喝咖啡的意义一样。”
“”她说,“你一定从小就不讨长辈喜欢。”
他冷笑,将手递到床头柜,对着烟灰缸掸了掸烟灰:“那还真是不凑巧,我是家族里最受宠的。”
是个令她意想不到的答案。
“我每年都会买很多一模一样的廉价废品,然后在圣诞节那天送出去,骗他们说是我亲手做的。他们很高兴,甚至同意将遗产全部留给我。”
姜月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个人,还真是恶劣啊。
“虽然他们的遗产不值一提,但那些酒窖里珍藏的酒,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