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十几分钟,也许是一个小时。
我喊出来了。
我爸妈来到楼上问我怎么了。
我的身体早已是一片冷汗:“没啥,你们早点睡吧。”
爸妈下了楼,而我再也睡不着了,点上一支烟,狠狠的吸了几大口。
凌晨两点,我敲开了兴爷家的门。
兴爷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。
兴爷问:“让你跪下,你不跪,现在又来找我。”
我说:“兴爷救命啊。”
兴爷说:“听我的,磕头认错。”
我说:“我是村支书,我不能下跪啊。”
兴爷说:“找个没人的时候。”
从兴爷家出来,我始终接受不了这种事情。
翌日,王新剑敲响我的门。
王新剑买了水煎包给我送早饭。
我吃着水煎包,喝着豆浆。
王新剑说:“把那些白骨挖出来吧。”
我一怔,疑惑地问:“啥意思啊?你他妈也信。”
看到王新剑脖子上的佛珠,我才意识到这家伙已经入了空门。
我问:“让我把白骨挖出来,有啥说法吗?”
王新剑反问我:“你昨天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何止做噩梦,我他妈都被鬼压床了。
王新剑说:“把白骨挖出来,因为那些白骨不是同一时期的人。”
那是一片乱葬岗,上层的白骨是抗日时期的,下层的就是古代时期的。
现在想想杜老太太那天见到的鬼魂,黄鸽横死,黄鸽的奶奶上吊,是不是都和这乱葬岗在一块啊。
吃完早饭,王新剑骑着他的电动车载着我来到埋葬白骨的地方。
兴爷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了。
兴爷说:“这下方以前是水库,水属阴,你把他们埋在这个地方反而生乱。”
我说:“他们都是没名没姓的,你让我怎么处置啊?”
兴爷说:“哪来的哪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让我重新埋在乱葬岗?那一片要开发成钟馗庙。”
兴爷说:“就是因为有钟馗庙,所以才要埋回去。”
我不想相信这些东西,可是昨晚上我险些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