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赵悦跟那些租户们解释清楚,自己一个人开车去王胜利家找他。
来到他家才发现大门紧锁。
我向他的邻居打听:“你好,知道王胜利在哪吗?”
邻居摆手说:“不知道,他这个人神神叨叨的,十天半月的都不回来一趟,你找他算卦啊?”
“是,都说算得准。”
邻居说:“有点道行,就是脾气臭,喜欢骂人,村里没人愿意搭理他。”
另外一个邻居问:“你可以去找他侄子,他侄子应该知道他在哪。”
按照邻居给的地址,我又来到王胜利的侄子家。
侄子没在家,只有侄媳妇在家。
我问:“打听一下,王胜利在哪?”
侄媳妇说:“在县医院呢,生病了。”
打听到这个消息,我又驱车去宁县的人民医院。
几番周折之后,总算是找到王胜利住的病房。
这家伙比视频上更瘦了。
我站在他床边,问:“王胜利,认识我吗?”
王胜利笑了笑:“潘支书,你这是来看望我的吗?”
我刚想发火,可见他面黄肌瘦的样子,又不忍心了:“你患的啥病?”
“小病,不值一提。”
这时,王胜利的侄子给我搬来一张凳子。
我心平气和地问:“你为啥要破坏长寿庙的风水?”
王胜利却没有一点悔过之心,反而笑道:“没钱治病嘛,就想点其他的办法了,我那不是破坏你们长寿庙的风水,我是在借黄镇江家的风水宝地之气。”
我调侃道:“你也没有借到啊,不然你也不会在医院躺着啊。”
王胜利说:“潘支书,你被骗了,那地方根本不是什么长寿地。”
“怎么可能啊,黄镇江活了上百岁,这你都知道的。”
“也只有他能活到百岁,他儿子就活不到,那条老狗和黄镇江只是命格硬一些而已。”
我说:“黄镇江的儿子之所以大病,还不是因为你挂了那些八卦镜和剪刀吗?”
王胜利说:“那个不是我挂的,那种卑劣手段我不屑使用,我只是在房间里做了法,用稻草娃娃借的风水宝地之气,但是那地方根本就没有。”
“啊?!不是你做的?那会是谁?”
王胜利说:“这你就要去问黄镇江家得罪过谁了。”
我有些脸热,臊得慌,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以为是王胜利做的呢。
我掏出手机对王胜利的侄子说:“把你的手机收款码拿出来,我给你扫过去点钱。”
王胜利的侄子推辞道:“不用了,你能来看望我叔就行了。”
王胜利笑道:“收着,为啥不收,他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,发现冤枉了我。”
我讪讪一笑,给他扫了一万块钱,转而对王胜利说:“希望你能康复,等你康复了,我给你个摊位。”
我驱车返回群庙村,心里的气是消了,可又堵了。
王胜利说那地方并不是什么长寿之地,黄镇江能活到百岁,完全是命格硬。
这他妈闹来闹去是空欢喜一场啊。
不过这个秘密我绝对不能说出去,要带进棺材里都不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