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、很好!”男声继续道,“曲无容,你是毁了容,不是瞎了眼,她究竟是谷中之人,还是他人假扮,你难道分不清楚?”
“她是否是谷中弟子,只能由师父定论。无花是少林寺的无花,最好不要管这里的闲事。”曲无容道。
无花沉声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在夫人面前是否还能如此硬气!”
只听“唰”地一声,一身锦袍的无花从袖中抽出一把雪亮的长刀。
曲无容手中的细银刀与长刀交错纷飞,双方的内力包裹着刀刃劈向对方。
锵啷一声,曲无容的细银刀不比无花手中长刀坚韧,数十招后应声而断,落入湖泊之中,慢慢下沉。
无花见状叹了口气:“你这人手一把的银刀如何与我的刀相较?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。”
无花举起手中的长刀,看向被曲无容护在身后司徒静,温声道:“小静,这把刀名为红叶妖刀,是我父亲的遗物。今日我便用它送你去见西天如来。”
刀起,风扬。日光凝结在刀尖一点,如匹练般斩下。
长剑啸天,司徒新闪至曲无容身前,带着怒气对无花连续挥出十剑。
无花反手去挡,不知不觉被司徒新带远。
“小静,你没事吧?”月月冲到司徒静面前,检查她的情况。
司徒静摇摇头,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司徒新和无花,来不及和月月细说。
月月见她无事,勉强放下心,看向曲无容道:“曲姑娘,多谢你帮忙!”
曲无容淡淡道:“碰巧遇见罢了。”
“你的刀……”月月低头看着仍旧被曲无容握在手里的断刀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月月在开口前已经翻了系统商店,只要能提供参照材料,原样给曲无容重新定制一把都不成问题。但是有些东西毁了就是毁了,就算还她一把一模一样的刀,到底不是原先那把了。
听了月月的话,曲无容似才发觉自己还握着刀。
低头看了断刀一眼,曲无容随手将其丢入草丛:“人手一把的刀而已,没了再去领便是。”
曲无容望向无花和司徒新所在,问道:“他的身份你们在来之前应该已经知晓了吧?你们的胆子真大,敢直接在他面前暴露身份。难道不知这里是谁的领地?”
“是石观音的领地不假,”面对着眼前这位除石观音以外武功最高的谷中女子,月月直言相告,“但她都已经死了,我们也不需要顾及这么多了。”
“她死了?”曲无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,重复一遍,“她真的死了?”
月月点头,比起楚留香,她更加相信系统。在楚留香确定那具枯尸是石观音后,她又花了10积分向系统确认了一遍。
羊毛出在羊身上,月月敢如此大气地花费积分,主要还得感谢石观音对自己老巢的精心布置。
“呵,呵呵,呵呵呵……”曲无容忍不住发出断续的笑声,她的身形不住地晃动,像是难以相信月月所说的话,又有种压在身上的大山被移走的畅快。
“曲姐姐……”司徒静见曲无容这番模样,忍不住上前询问。
月月拉住她的手道:“小静,曲姑娘可能需要自己呆一会儿,你且和我说说,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?”
从司徒新接住无花的长刀后,司徒静便明白自己已经安全。但她也清楚,自己莽撞的举动,一定会引来家人们的责问。
“我本在那里等爹爹和你回来,但无花正好从我身边经过,我一时没忍住,就……”司徒静说着说着,渐渐没了声音。
月月不给她躲避的机会,接着她的话继续道:“你以为你易容得很真,你以为凭你的轻功不会被他发现。但你忘了,你对这里一无所知,但这里却是他的老巢。以无知对已知,你被发现是活该!”
月月从来没有对司徒静说过这么重的话,司徒静听后红了眼眶:“我、我知道错了……要不是曲姐姐,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。”
司徒静扑入月月怀中,头抵着她的颈窝,躲入令她安心的港湾。
月月搂着司徒静,朝已经恢复平静的曲无容笑笑:“曲姑娘见笑了,小静第一次出门,很多事都不懂。”
月月对曲无容的感谢是真情实意的,若没有她倾身相护,司徒静十有八|九会成为无花的刀下亡魂。她的任务也会随着司徒静的死去失败,而她也将消散于天地之间。
曲无容望着比月月高半个头却缩在她怀里的司徒静,怅然道:“有时候什么都不懂也是一种幸福。”
不懂,是因为不需要懂。什么事都有人帮忙想得妥帖,何须去揣度人心?
忍者擅长隐匿,精通忍术的无花除了司徒新突然出现时来不及反应,被他带离湖泊,之后便借着自己熟悉地势,一点一点将他引入树林。
楚留香追上他们一人之时,司徒新因在林中无法发挥全力,显得左支右绌。
“无花,石观音已死,你还不束手就擒!”楚留香急声道。
无花闻言,朝司徒新发射飞镖的左手抖都未抖:“楚留香,你别以为随便扯几句谎就能干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