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”
他想不就挑鱼刺吗?
宋轻轻便一股脑说出路柔那番话,听得楚凉脸色铁青,后悔莫及。吃蝗虫这种重口味也就算了,关键是那句“忍一周”。
半夜,江漫被电话吵醒,接起来“喂”了一声,就是楚凉一句平静的暴骂:江漫,你可真行。睡你麻痹。
说完就挂了。
只剩江漫迷糊着双眼:??
他没抢他老婆吧?
不知不觉,十月初。两人自浴室接吻后,就再没亲过。
经常性的,他几次想亲她,刚埋低了脸,又急忙侧脸,不想与她多的发生。路柔下意识闭眼,却不见连接,多次之后路柔也烦了,说他想亲就亲,别欲擒故纵。
江漫一听,双眼有光,如狗撞见骨头。自此,他一见到她就亲,故意找人少的地方上来先亲,她软软的嘴甜甜的舌总让他情难自禁,捏着下巴亲,捧着脸亲,按住后脑亲,亲舒服了,亲满足了,亲得她手发麻了才说话。若路柔有点异议,他倒委屈上了:不是你说的想亲就亲。
路柔颇是后悔,哪想过江漫会这样。以前两人交往,一周可只亲一次,多了他都不乐意。
周五晚上,本让江漫在她家等,她家钥匙上周给他了。但没想到临时加班,等她回去时,已经十点多。
路柔刚推开门,江漫让她酒精消毒、洗手,然后问她,煮了醪糟荷包蛋要不要吃。
这男人真会抓她的胃。让路柔想起小时候最爱外婆煮的醪糟汤,总是深夜,静寂之中,会突然听外婆一句:小柔啊,要不要吃醪糟,外婆给你煮。她就会从被窝里爬起来,一边大喊我要,我要两个蛋,一边跑去厨房端个小凳子,坐着看外婆煮。这个时候,她摇着脑袋唱儿歌,比过年还快乐。
餐桌上,路柔慢慢喝着,扫去了加班的疲惫。天气已经转凉,碗里热腾腾的温馨从她的嘴里流进了胃。
她不由看向江漫,他坐在一旁,正右手撑着脸,笑着看她。灯光把他长长的的睫毛染上漂亮的金色。她无意识地看他看了很久。
直到——
“看我干嘛?”他问。
“怎么?看你还要收费?”
“收啊。”他盯着她的唇。
路柔赶紧低头喝醪糟汤。
他站在她身后,手放上她的双肩,一边问:“加班累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给你按一下会好点。”
他用不轻不重的手法给她揉肩。每一股肌肉,酸涩被揉开后,有难言的痛快感。她舒服得眯起眼,以至于后面让江漫留下过夜,是顺其自然的事了。
这是重逢后的第一次同床。
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躺下,谁进入了睡眠都不知道。但江漫半夜醒了,下意识去摸她的存在,摸着了才放心。
他翻了个身,距离拉近,下意识将她抱在怀里睡。
路柔迷糊地醒了一下,还没适应床上多出一个人。她把他的手移开,不一会儿,他又卷土重来。
算了,身后的胸膛有着宽广的安全感,她并不排斥。只是那手捏捏她的手臂,慢慢就不对劲了,似乎要往胸那去了。
但还是没碰上就缩回去了。
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热,温度将气味发酵。暖香入鼻,她嘤咛一声后,他靠得更近了。
男性的手温柔地沿着她腰身的曲线滑弄。她抿着唇,感受他的手指如丝绸滑过肌肤,所触之处,泛起难耐的酥痒。
“抱着我睡。好不好?”他的唇贴在她耳朵上。
他故意停顿了后句,用悄悄话般的声音,声调清冷,却漾出一点撒娇。前句是命令,后句是乞求,这样的均衡,显得他不会因只有撒娇而过于油腻,软硬兼施后,反倒是另一种勾引。
男人温热的呼吸在她耳朵上爬,再溜进耳洞,像风一样留下透明的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