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吐了一口气,还好度够快,再慢点国师这个位置就被宋城安排的人坐上了。
「没有确凿证据,无法定罪。让我坐国师的位置,查清真相再做处理。」景单的手轻扶我的肩头以示安慰。
我们去了仵作验尸的地方。
得知老国师中的是慢性毒药,长年累月的积攒,在上山采药那刻毒。
慢性毒药,也就是身边的人。
之前我被关在六皇子府,府中时不时就有人造访。
他们的容貌刻在我脑海中,我不曾遗漏一个。
「景单,把府中的人全都召到大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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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堂乌泱泱站满了人。
我一排排扫去,一个脸颊处有疤的人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疤痕明显近期新添上的。
鞋上沾着泥,身上有着花草的清新。
花奴?
「景单,国师平日都干些什么?」
「除了上朝、皇帝召见,剩下时间大多数在屋里看书。」
国师府,制度森严,一个花奴想要接触国师,很难。
我接着往下看,直到太阳西斜,才堪堪看完。
没有,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。
景单颦眉,浑身泛着冷气,拔剑走向花奴。
「是不是他?」景单克制着怒气。
身形,很像。我遮挡住他受伤的半边脸,眯眼看去。是的,没错。
可是他没有机会。
单临把人押走,要问个究竟。
在阴暗逼仄的房间里,花奴的眼睛被戳瞎,留下两行血水。施用劓刑,鼻子被割下。
哀嚎在屋梁上回旋。
「是我,是我!是我害得老国师。」花奴终是受不住痛苦。
「六皇子,是他逼我害得!」花奴瞎了,盲目朝一个方向爬去,不停磕着脑袋。
景单卸了身子,身形不稳。
我扶住他的身子,他牵引我到阳光下,「我要入宫,我要让害师傅的人,收到惩罚」
他说话的声音,有些颤抖。
嘶。
「好,冷静一些。你这私下用刑,想好怎么说了吗?」
「做了便做了,处罚我认了。」
风吹起他的头,肆意飞扬。
他带着花奴,往宫门方向策马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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