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监控视频的话肯定是被删掉的,当时一出事,贺宙的朋友就反应很快地进行了控场和清场,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通讯工具都被检查过,确定没问题了才放走的。”季屿:“那是谁去处理的监控?会不会是贺宙的朋友干的?也许那人不是恨我,是恨的贺宙?”谢雨星眉头紧锁,摇摇头:“这个我真的完全想不起来了,当时的场面简直一团乱。”季屿有些无奈,他又看了遍对方发来的信息,怎么看都看不出名堂:“要不我还是发给贺宙看看吧,让他帮忙处理。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,也关系到他,谁知道对方手里有没有别的什么视频?”谢雨星:“我觉得可行。”—另一头,贺宙正在给费湫讲题。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,两人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【季屿:兄弟,帮个忙,看看这个[图片][图片][图片][图片]】费湫看到了这条短信,他回过头,目光欲言又止地看着贺宙。贺宙:“……”“兄弟,帮忙吗?”说完,费湫抿起唇,忍住笑。他还记着昨天下午贺宙刚说完以后再也不搭理季屿,转头就阻止众人去医院打扰他,啧,整个一真香现场。贺宙这回没吭声,他面不改色地拿起手机,点开微信看了眼,看完后顿时眉心蹙起,立刻回拨了语音,并起身往外走。费湫在他身后啧啧地摇头,无声地用口型说了句“真香”。贺宙突然转过身,挑了挑眉:“你说什么?”费湫秒怂,连忙摆了摆手:“没没没,没什么,我说您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善人!”贺宙沉下脸,没好气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话音落下,语音正好接通,耳边传来季屿清亮的声音:“兄弟!我给你发的照片看见了吗?”贺宙顿了顿,有些憋气地回道:“……看到了。”说完后停顿一秒,又补了句,“兄弟。”更憋气了。,季屿:“怎么说?”“不好说,只能先让人查。”贺宙把图片和短信内容都看了一遍,神色略有些凝重,“你把手机还有卡什么的都给我吧,我让人去查。”他接完电话就立刻赶到了医院。这些照片看起来与他无关,却暗含了巨大的隐患。酒吧当天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已经被彻底销毁,不该有任何遗漏才对。既然对方的手里有这一段,那么说不定还有其他的。现在拿来威胁季屿,下一步可能就是威胁他。季屿指了指手机:“卡就在这里面,之前用的那个手机我放家里了,就放在床头柜里,你可以去拿。”“好。”贺宙把手机关机,接着从里面取出两张卡,“哪张?”“绿色那个。”季屿看着贺宙,忍不住问,“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?你来之前我跟他已经讨论了一会,觉得很有可能是你那边的人有问题。”谢雨星也点了点头:“对,那天的监控是你朋友处理的。”贺宙道:“我会让人去查。”季屿拧眉:“怎么查?”这种来自未知的威胁令人不安,他很想抓住点什么,想参与其中,而不是躺在床上一无所知地胡思乱想,等着人给答案,“之前的视频还有保留吗?能让我看看吗?”贺宙抬眸看他:“已知的已经全部销毁了。”发到季屿手机上的属于未知的部分。既然这样,季屿也无法,只好道:“那你先查吧。”“嗯。”贺宙麻利地收拾东西,准备走人,就在路过谢雨星身旁的时候忽然脚步停顿了一下,目光敏锐地扫向他竖起的衣领。谢雨星回看了他一眼,表情平静地整了整衣领:“走好。”贺宙收回了目光,压低声道:“你最好戴个颈环。”谢雨星怔了下,很快又恢复自然。他什么也没说,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问季屿:“要吃苹果吗?我给你削。”季屿正在开手机,开机的铃声遮盖了刚才的动静。他一无所觉道:“你吃吧,我没什么胃口。”谢雨星嗯了声,拿起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。—贺宙的动作很快,只过了两天就来找季屿了。季屿恢复得很好,术后第三天就回了家,他完全不需要人看护,除了脸色还略微有些病态外,其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贺宙来的时候季屿正在跟小宇宙一起拼积木。他们俩都坐在围栏里,季屿一只手托着下巴,另一只手扶在小宇宙的身后,神情懒散,看着有些百无聊赖。倒是小宇宙活泼得很,手上拼着积木,嘴上还要唔噜哇啦地说话,整个客厅都环绕着他奶声奶气的小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