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……一头扎进了令他垂涎不已的结实胸肌上。季屿:“……”贺宙:“……”空气又双叒陷入了安静。季屿紧抿着唇,闭上眼,他感到自己的肚子被怼了。被什么怼了,想一想就知道。他猛地往后退了步,一声卧槽就在唇边等待发射。但他忍住了,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,一字一顿道:“你、他、妈、有、病、吗?”声音咬牙切齿,眼里怒意勃发。贺宙挑了下眉。他活这么大从来没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,尤其是季屿,他恨不得把自己供起来,在自己面前也总是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,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见贺宙不出声,季屿又道:“还有,兄弟,你是gay吧?”“虽然我坚持认为人人平等,也不歧视gay,但你这么大摇大摆地来男浴室不太合适吧?”说完,季屿拧眉,不着痕迹地夹了夹臀。操,那种燥意又来了!贺宙听完倏地笑了,他微眯着利眼,好整以暇地看着季屿,接过话:“我说……”“嗯?”贺宙朝季屿的下半身瞥了眼:“你也有反应,所以,你也是gay?”作者有话要说:季屿(低头看了眼):我坏掉了???季屿低头看了眼,面色一哂:“……”他抿住唇,噤了声。浴室里水声哗哗,热热的雾气环绕在两人之间。过了好一会,也没人开口。季屿一声不响地低着头,贺宙唇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。gay这个词有些古早。在他学过的历史里,这个词存在于人类未分化出alpha、beta、oga的时候,那时世上只分男女,男人喜爱同性的话,就会被称为gay。而今距离分化已经过去了将近百年,人们关于性别的第一描述也变成了alpha、beta和oga,根本不在乎是男是女。因为同属性的男女,除了外表之外,几乎没有任何区别。早就没有人说“gay”这个词,甚至知道的人也没多少。所以,季屿这个一点不爱学习,语数外都能考出零分的人,是从哪听来的这个词?还用得如此……一本正经,看起来他似乎还认为自己的用词没有任何问题。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反应消失,反而躁动的感觉越来越严重,季屿泄气了,他有些焦躁地抓了下头发,拧眉道:“我当然不是gay。”贺宙朝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解释一下他的反应。季屿却舔舔唇,望向别处。天知道,他现在的心跳非常快,喉间也异常干渴,甚至两条小腿有发软的趋势,必须用力绷着才能维持站姿。虽然不知道这身体到底什么情况,但直觉告诉季屿,他该离开这儿,否则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。“男人任何时候起反应都很正常。”说着季屿拧上水龙头,垂眸收敛了神情,“我感觉不太舒服,就先走了,你慢慢洗。”他急着要走,却被贺宙伸手拦下。“这样就走了?”贺宙低头看他。季屿往后仰了仰,避开男人灼热的呼吸,神色不耐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贺宙状似随意地把手搭在了季屿的肩头。这个动作仿佛启动了季屿身上的某个开关。他浑身一震,只觉得原本只在皮下涌动的热度似乎在忽然之间觉醒,争先恐后地想要钻出来。皮肤一点点染上粉色,脑袋也渐渐昏沉,意识变得模糊起来。腿软得再也站不住,季屿茫然地眨着眼,看着自己的身体往前倒,以小鸟依人的姿势靠进了贺宙的胸膛。而贺宙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,他面无表情,冷眼旁观着他出丑,甚至扶都不扶他一下,任由他无力地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,最后跪坐在地。冰冷的地面和膝盖的疼痛让季屿有一瞬间的清醒,可下一秒他仰起头,又再度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恍惚状态。似乎他就该这么跪着。就该像这样仰视这个男人,取悦他,令他高兴,然后再匍匐在地,把最脆弱的后颈露出来,主动献给他。为什么要献上后颈?季屿不知道,他的脑子已经完全混了,根本无法思考。“你不是季屿。”季屿迷茫地眨眨眼,眼神空泛:“我是啊。”他的后颈好烫,烫得他烦躁得要命,谁来帮帮他?“你几岁?”“十八。”耳边嗡嗡的,好烦啊,能不能别问了。“身份?”“你烦不烦?!”季屿炸了,他眼睛发红,用手指扒着地面,“没看到我很难受吗?”他无意识地张着嘴,哧呼哧地大喘气。贺宙俯视着他,接着轻笑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