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庭月继续强调:“她们不懂你,而我懂你。”
陈是微微笑:“你懂什么。”
归庭月顿了顿,声若蚊蝇:“懂你内心的小小柔软与脆弱。”
“回头,”陈是停足:“别吃了。”
“干嘛——”
“你又开始了。”
“那实话干嘛不让人讲。”
“你根本不懂。”
“哦,不懂不懂,我是机灵小不懂。”她开始摇头晃脑,胡搅蛮缠。
陈是根本没辙。他决定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归庭月这张南豆腐一样的脸,细腻,洁白,充满破碎感,所以他不忍破坏。
坐进餐馆里,陈是首点一道砂锅豆腐,随后就将餐单递给归庭月:“剩下的你来。”
归庭月捧过:“你就不点了?”
陈是点点头,双臂互叠在桌边:“嗯。”
归庭月随意点了四道菜。
目送走服务员,归庭月也学他姿势,叫他:“陈是。”
完全意义上的敞开天窗后,她变得比以往更百折不挠,勇于表现,当然,也更黏黏糊糊,贪得无厌。
陈是挑高眼皮,密睫如帘:“嗯。”
归庭月抿唇笑着:“你为什么叫陈是?”
陈是一动不动,下巴挑向手机摆放的位置:“帮你问问我父母?”
归庭月:“……”
归庭月切换问题:“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我告诉你了,你也得告诉我。”
陈是没有隐瞒:“就敲鼓的。”
归庭月乱猜:“搞乐队吗?”
陈是“嗯”一声。
归庭月眼瞪大:“还真是?”
陈是点了点头。
归庭月又问:“现在还能看到你们演出吗?”
陈是说:“解散了。”
归庭月一时哑然,片晌才道:“对不起,不该问的。”
陈是却一副不上心的样子,挑起筷子,语气散漫:“搞音乐就是这样子的,有万众瞩目,就有销声匿迹。”
归庭月沉默下去。
好一会,她说:“可我不觉得你销声匿迹,你知道吗,你的鼓声很有力量,我就被你叫醒了,成为你的迷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