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绒绒很怂地小声道:“这我哪里敢猜……”
她话还没落音,却见傅时画手心之下有某种光泽闪,有血从他的指缝里好似不受控制般被吮吸而出,让他的整只手几乎顷刻间便变得鲜血淋漓。
傅时画没什么表,手臂再轻轻用力,便竟然就推开了那扇好似要贯穿亘古与今宵的朱红『色』门。
虞绒绒心跳得飞快,于刺眼的光从内里渗透出,她下意识要抬手遮眼,却只觉得与傅时画交握的那只手突然一紧,竟是傅时画将她一把拉到了身前,几乎是将她禁锢在了胸膛与臂弯之中!
渊兮乍现,以一种比之前登雪巅之时还要再快许多的速度,载两人呼啸闯入了那开了一道缝隙的门之中!
几乎是入此处的同一瞬间,一道如闷雷般的声音轰然响了起。
“何人擅闯我崖国库——!”
虞绒绒不敢猜,实早就猜到了这是哪里,再听到这道声音,眼睛不由得惊恐地睁,下意识反手抓紧了傅时画的衣襟。
渊兮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,二狗的爪子早有准备地落在傅时画肩头,两只爪子拽住了他肩头的衣服,以防自己被这样的速度甩出去!
这样的极速之下,那样一声又一声的厉喝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。
“何人——擅闯——国库——!”
呼啸的风带一些如此国库中特有的些许尘埃扑面而,虞绒绒看满目的流光溢彩与满目琳琅,而渊兮纵横如此许久,这样的珍藏却好似无有尽头。
无尽的藏品,是泼天的金银珠宝。
瑰『色』漫天,黄灿灿的金条整齐码起,玛瑙翡翠宝石的光泽流转,将那样的金灿再折『射』在墙壁上,如一道游影般倏而掠的渊兮上。
“何人——擅闯——斩——立决——!”
这么多次连声喝问,却不见任何回应与停顿,那道声音重叠仿佛,暴怒更盛,仔细去听,竟然好似并非一人之音,而是重叠了无数修为不知何几的真君抑或乃至道君的声线!
如此铺天盖地的威压之下,虞绒绒脑中嗡嗡,喉头也有了难以抑制的腥甜。
渊兮终于骤停。
面前的景『色』恍然一变。
是荒野遍『插』长剑,是边境高悬长弓,是一炉鼎立天地间,是铁锤轰然抡出,再锻出无数世间罕见的灵器。
如此许多场景如幻象般从眼前掠,傅时画倏而伸手,在这样许多浮光掠影中,准确地抓住了某一处。
幻象倏散,又或者,他们已经站在了幻象之中。
水乡房,泼墨漫天,画笔高悬。
泼墨是画,是线,也是符。
画出这样泼墨长卷的笔,无论是否饱沾了墨意,当然便是符笔。
一眼望去,竟是墨『色』挥洒长廊,无数符笔齐齐停顿,再向倏而闯入这里的两个人惊愕看。
盛怒的咆哮声还在继续,且好似越越近。
虞绒绒看满眼符笔,心跳如雷,心道不是吧不是吧,所谓的拿笔就是到皇城国库中抢吗?
这、这也未免太刺激了点吧!!
下一刻,傅时画的声音已经响了起。
“拿到就是赚到。”傅时画稍有点气喘,声音却依然生机勃勃,眼中更是神『色』飞扬,热招呼道:“小师妹,可千万别客气,看上哪个就拿哪个,多拿几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