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的搞大野货,这会见到浅滩扎堆的海螺,强子一下子又将这事抛之脑后。
反倒是陈潮生,即是更执着于淘鲜货。
淘到大海鳗跟大石斑后,他有点瞧不上海螺了。
尽管强子的心思,全然放在海螺上。
陈潮生仍旧淡定绕过他,向还未退去的水域走去,他更想的还是刺鱼。
又或者说,他刺鱼有点上头了,跟吃了炫迈口香糖一样,根本就停不下来。
顺着潮水仍浸泡的浅滩,他目光搜寻周边礁石区域,很快又发现了大家伙。
只见有道白色残影,正栖息在礁石旁吐着泡泡。
水质透明光亮,他发现大家伙竟是条浑身雪白,且脊背毛绒绒的带鱼。
想来这片暗礁浅滩,多年来没人涉足,有一说一,海货资源还是挺富足的。
生怕搞出动静,惊跑了大带鱼,他蹑手蹑脚,像小时候抓大公鸡一样接近。
随之,缓缓提起双叉戟,瞄准带鱼准备发力。
“生哥,快过来看,兄弟这有只大王八。”
然而就在紧要关头,身后竟传来强子不合时宜的声音,他忙得扭转脖颈。
只见强子拎着只小乌龟,正嘚瑟的向他炫耀。
陈潮生睁大眼睛瞟了一眼,接着收回视线。
殊不知听到声响,带鱼惊得逃窜了礁石旁,竟然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。
强子你个大傻叉!
此时陈潮生恨得挤牙,后悔捎上强子这坑货了。
见陈潮生没反应,强子面露惊疑之色:
“生哥,你又发现大野货了,需要我过来帮忙吗?”
不提还好,一提就来气,陈潮生口吐芬芳道:
“你个傻屌,给劳资好好淘你的海螺,别搁这给我哇哇叫,烦不烦?”
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,陈潮生非常郁闷。
这种事,无疑是他正在脱裤子,结果遭人中途敲门打断,简直难以言表。
还未见到陈潮生脸上的不悦,强子照常打趣道:
“生哥,我发现你最近变了,以前对啥都不来电,现在做什么事都很认真。”
“你是不是机头不行,晚上被媳妇踢下床啊,发愤图强要做個真正的男人。”
在渔港村,机头泛指男人的功能,这种话,陈潮生在村里听过不下数千遍。
跟强子一块在渔村长大,可谓是无话不谈。
哪怕是再狠毒的话,他俩都说得出口。
算是习以为常了,他没放在心上,接茬道:
“你还好意思提这事,劳资机头生龙活虎,正常的紧,你的怕是生锈了!”
“操…”
“哪壶不该提哪壶,我懒得踩你,边耍去吧!”
一听这话,强子感觉内心受到成吨伤害,忙将小乌龟丢进桶里,接着淘货。
日常跟强子斗嘴,不论是输赢,图的就是一个乐子,末了,接着淘海货。
值得一提的是,现在渔村海域的水质着实清澈,水下的沙石看得一清二楚。
甚至水里的小鱼小虾,同样能看到他们的鳞片。
陈潮生此时就像位猎手,目光直直的盯着各处礁石,到处寻找新的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