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耕坏的田,只有累死的牛。
许是昨晚过于激烈,外加酒精的催动下,大清早起来,陈潮生感觉腰疼头疼。
特么的…
老子今年才24岁,本命年,肾该不会想罢工吧!
起床没见妻女,陈潮生敲打几下酥麻的老腰。
他眉头微挑,内心犯嘀咕:好兄弟你得扛着压力,正值年少别搁这罢工啊!
眼瞅着时候不早,还有正事要做。
他没再赖床,起身挑了件灰色背心套在身上,外搭一条浅蓝牛仔短裤。
事实上,他的衣架挂着有许多花色短衬衫,跟一堆穿孔的长牛仔裤。
前一世,他但凡赢了点小钱,就会去一趟县城。
瞅着街上路人时髦的港风穿搭,他心血来潮。
跟着买了不少这年头流行的喇叭裤,跟凉皮鞋什么的。
套上喇叭裤,脚踩凉皮鞋,再整一个爆炸头。
他眼中认为的时髦穿搭,回到村里,却成了他人口中的二溜子,大傻帽。
要不是去县城,他觉得没必要整这么一出。
再说,穿着这般正式去海边干活,影响他发挥。
伸手往后一甩长发,黏油油,接着抓了抓后背。
陈潮生穿上双鸭牌拖鞋,哒哒哒便走出屋外,一头埋进灶屋准备恰饭。
一进门,喂女儿吃青蟹粥的叶小琴瞟他一眼说道:
“给你盛了碗粥,还热乎着,粥里头有蟹膏,就凑合着吃点吧。”
陈潮生摇摇头,将那碗蟹粥端到女儿跟前说道:
“宁宁她正长身子,给她吃正好补点营养。”
陈海宁指了指自个那碗蟹粥,乖巧的说道:“阿爸,我碗里有,你吃。”
陈潮生微微点头,伸手揉着女儿的小脑瓜子:
“宁宁还挺懂事,爱吃改明再给你捉几只。”
闻言,陈海宁心花怒放的鼓着小掌:
“好丫好丫!”
小孩子就是这样,一说到吃的,准兴奋的不得了。
末了,陈潮生瞅了几眼屋外,没见父亲身影:
“阿琴,咱爸妈哪去了,他们吃早饭没?”
叶小琴如是回答:
“爸妈吃过了,两口子扛着农具,估计耕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