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刘伟鸿支支吾吾地答道,脑袋里轰轰作响。连他自己,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,产生了幻觉。
林美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,似乎是没有发烧,又仔细打量了儿子几眼,这才说道:“赶紧洗漱,吃完早餐去给老爷子祝寿!”
“哎……”
刘伟鸿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,随即关上了门,整个人靠在门上,呼呼喘息。
他觉得脑袋快要裂开了。
光棍一条的刘伟鸿无聊时偶尔也会上网看看小说,几乎每一本小说,都是重生流的。刘伟鸿通常都是一边傻笑一边傻乐,觉得现在的写手,想象力当真贫乏。除了重生,就是异能,再也想不出别的招了!
重生!
嘿嘿,哪有那样的好事?
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重生,他刘伟鸿也不至于混得如此之惨。出生在那么一个显赫的家庭,最终却混得连瘪三都不如,四十几岁了,依旧是光棍一条。
不过现在看起来,他似乎是重生了。
如果不是做梦的话。
刘伟鸿抬起手臂来看了看,光滑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之上,清晰地展现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印。这是他刚才咬的。
一切都太疯狂了。
刘伟鸿绝不相信重生这回事会发生在自己头上。
好一阵,刘伟鸿才略略镇定了些,开始打量房间中的一切。
没错!
就是他以前住过的宿舍。
刘伟鸿记忆力很好,年轻时节的很多事情,印象深刻。
然后,刘伟鸿看到了墙上的日历。挂历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个日期——二十二年前的三月二十一日。
刘伟鸿禁不住呻吟了一声。
毫无疑问,他回来了,回到了二十二年前。
刘伟鸿出生在中心市一个极其显赫的家族。至少在他大学刚毕业那会,他们家还是风光的很。
但是这个家,中心市的那座古老四合院,和他的距离却是如此的遥远。
刘伟鸿是跑出来的。
年轻人叛逆的性格,导致他与那个威风显赫而又刻板肃穆的家族格格不入。从他决意要跑到春安省去上农业大学,和家里长辈吵翻之后,那个显赫的家族与他之间的联系,就越来越少了。
如同老刘家这样枝繁叶茂,子孙众多,规矩严格的大家族,是不会太在意一个年轻后辈的,更不可能向一个充满叛逆精神的年轻后辈屈服。
一想起这些,刘伟鸿的心情就变得很灰暗。不过下一刻,他马上又重新振作起来。
现在的刘伟鸿,已经不是过去的刘伟鸿了,不是那个一事无成,郁郁半生,终日买醉的春安省农科院副研究员。而是刚刚大学毕业,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年轻刘伟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