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又进屋去跟梦话教授折腾刚才的公式。
梦话教授惴惴不安:“你男朋友生气了,没有关系吗?”
谢与非一挥手,用英语说:“他现在听不进去别人说话,我回头再跟他说,咱们赶紧趁今天有思路把这个问题解决掉。”
梦话教授看看她,把眼镜摘了下来,捏一捏鼻梁:“非非,你这么谈恋爱不对,特别不对!”
“什么?”谢与非没料到,梦话教授还要对她的恋爱发表看法。
梦话教授神情却很凝重:“非非,你不能赶你的男朋友走,你的男朋友很爱你。”
谢与非摇摇头:“他很生气,现在他只会吵架。”
“那你们就应该吵架。”梦话教授一脸理所当然。
谢与非是真的没懂:“可是我不想跟他吵架,很浪费时间,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绕圈子,全都是情绪。”
“情绪是什么意思?”中文不好真的影响沟通效率。
“eotion。”
“哦,你不要讨厌情绪,情绪很重要,恋爱不能不说话,吵架,就要很努力,很大声,把你的eotion都吵架出来!让它……让它……让它……”
梦话教授疯狂比划,词不达意,最后向英语投降了:“让它explode!这样才是健康。我和我的女朋友们,吵架,很厉害,但是吵架完了,noavonsdesretionssexuellescroyables!betterthanever!”
谢与非老脸一红:“那是你们法国人!中国人不这样!快点还有几步了,今天把这个公式推完。”
凌杨开着车,时不时拿起手机来看一眼,没有微信,没有电话,谢与非完全没有表示,心里越来越悲愤。
(开车看手机属于危险行为请勿模仿)
直到回了家,谢与非都没联系他。
这回他是彻底生气了。
chapter56赫鲁晓夫的玉米棒子
梦话教授的话,谢与非并没有听进去。潜意识里,她还是认为这个法国人说的都是梦话,法国人谈恋爱,和中国人能一样么?
她坚持认为凌杨不过是把梦话教授当成了假想敌,只要等他的情绪平复下来,两个人坐下来理性地讨论一下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
谁知道凌杨一整晚都没有动静。
往日这时候早早就要求视频通话直播遛二饼了,今天手机静悄悄,如同欠了费。
谢与非叹口气,这个偶蹄目脾气还挺大,看来可能是个角马。角马就相当好斗,尤其是为了争夺雌性的时候。
算了,让他睡个觉平衡一下激素分泌,明天估计就好了。
到了第二天,还是没有动静。
谢与非自说自话,觉得凌杨可能是不好意思先开口。
没关系,你不好意思,我好意思得很,于是发过去一条信息,问他:“你还生气吗?”
总得确认一下状态,才能继续下面的谈话。
凌杨收到信息,还高兴了一下:“哎,她来道歉了?”那我得稍微矜持一下。
于是回了一个意义不明的“哼”字。
要么说,信息这种东西,包含的情感很容易被误解。
凌杨自以为是在撒娇,谢与非却以为他还在生气,接着就来了一句:“这么点小事情用得着一直生气吗?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理性一点?”
这回算是点着了煤气罐,凌杨直接回了两个字:“不能。”
就此消失不见,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,把谢与非也气得七窍冒烟,下了班跋涉十环,万里迢迢来找齐晴诉苦。
齐晴和她约在了一家俄罗斯馆子,谢与非一看这名字,就知道是伊万师兄挑的地方。
伊万师兄过阵子要去深山老林里出差,最近正抓紧一切时间粘着女朋友,女朋友说要找他师妹吃饭,他也非要跟着。
说辞还是那一套:“这家馆子我早就想吃了,俄国菜分量大,三个人好点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