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杨终于办事,就跟培训那些新销售一样,套路往哪一摆,操练熟了肯定能做到及格分,至于出类拔萃那就靠天分了。
于是凌杨直接换了赛道:“这样吧,咱不共情了,咱直接上办法。学生不是不懂么,不懂就问!你就多问学生几个,哪里不懂,哪里不懂讲哪里,基础的不懂就从更基础的讲,直到问到他没有不懂的为止!”
谢与非点头:“好像有点道理。”然后迅速想要实践:“来我们操练一下。”
唰啦唰啦在纸上写了个线性方程组给凌杨:“这个方程组很简单的,你试试怎么解,哪里有不会的我教给你。”
凌杨感觉他听到了空中传来“当啷”一声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声音分外清晰。
纸上那一堆x什么什么的,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。
霸总失格倒计时,五,四,三,二,灵光一闪!
“你这个太抽象了!咱们弄个具体点的,就上次咱见面,那个偶蹄目什么羚牛羚马的事,你给我再说一遍!假设我从偶蹄目就不知道是啥。”
凌杨掐准谢与非的七寸,知道她一说起来这些动物就停不下来,动物再怎么也比线性代数好理解。
果然,谢与非恨不得从宇宙大爆炸开始给他讲起。
“停!你讲太快了!”
“停!扯太远了!要时刻围绕你讲的话题!”
“停!专业术语太密集了,得有张有弛!托福培训的课为啥那么多人听?人家会讲段子!”
凌杨发现谢与非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怼他,胆子越发大了起来,态度也越发像是在培训新入职的销售。
等谢与非讲完羚牛和角马,两个人都口干舌燥起来。
凌杨这货有个毛病,话说多了不喝水就咳嗽,于是一个劲在那咔咔咔咔,谢与非终于反应过来,说我请你喝咖啡吧!学校旁边有个咖啡馆做的瑰夏还不错。
于是两人收拾东西终于离开了办公室,此时已经九点了。
咖啡馆不远,谢与非说吃完饭需要活动一下,走过去算了。
凌杨也没有意见,秋天的晚上够凉爽,两人走在校园里,银杏叶子铺满一地,在路灯下金黄闪耀,踩上去发出悉悉率率的细小声音,倒是十分惬意。
凌杨一瞬间甚至觉得有点像校园恋爱剧的剧情。
于是感叹了一句:“哎呀,银杏叶子都黄了。”
谢与非接了一句:“是啊!应该注意防火。”
还生怕不破坏气氛地加上个补充:“最近天气太干燥,树叶这么堆积很容易着火的,去年生物系的楼着火,实验室的斑马鱼全成鱼汤了,好多博士毕不了业。”
凌杨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——这个世界上,不只男的里存在大猪蹄子,女的里也有。
就这么满心愤懑地走到了咖啡店门口,居然打烊了,谢与非老大不好意思地看着凌杨:“说了请你喝咖啡,那下次吧,今天太晚了喝多咖啡也睡不着。你要是渴了旁边有便利店。”
凌杨摇头:“算了,下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