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,再没出事。
把人送到,沈婳冷艳高贵让他回去,这才拾级而上,跨入门槛。
“阿姐,你是知道他会出手吗?”
知道啊就是知道那个人不会让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。
所以那时候,她有恃无恐。
崔韫。
崔家哥哥。
本以为相当陌生了,可在第一眼见到他时,沈婳就把人认了出来。
那些她以为不再重要的人和忘记了的事,全部清晰的涌上来浮现在眼前。还有的是,他说得闲就过来,她不愿承认期盼下漫长的等待。
漾漾……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。
可她凭什么要记得他呢?
走了一年了,那还回来做甚?
谁稀罕了?
沈婳冷着脸去揪沈娘子耳朵。
“真是出息了?遇着事还要你沈坠出面来逞英雄?记住了,见着危险撒腿就跑,做人总要自私些,姨娘就你一个女儿,你若有个好歹,让她日后有什么盼头?我就是真出事了,那也是我的命数,这灾是朝我来的,就该我受着。何必殃及你?”
沈坠疼的不行,眼泪汪汪。
什么人要自私些,阿姐对她凶,可总是很大方。
“阿姐。”
“听到没?”
“听……听到了。”
夕阳斜下。
府上没太多规矩,只要淳筠没留在绣坊,众人晚上都是来主院用的晚膳。
柳姨娘这次带来她去道馆求的平安符。用亲手编制的红绳挂着。沈婳瞥了一眼。
平安符绣在精致小巧的兔子布偶里头,两颗打磨好的黑色玛瑙当兔子眼睛。
毛茸茸的耳朵,毛茸茸的尾巴。无疑戳在了她的心巴上。
挑剔的她把脑袋凑过去,由柳姨娘笑着挂上。沈婳拿起来攥到手心里,歪着头细细打量。
随后看向快步入内的人。她腾一下站起来。
“阿兄怎么回来了?”
“我让他回的。”
淳筠没让下人摆饭。
尤箐领着屋内伺候的奴才,全部退下,合上房门。
沈雉一路来的急这会儿有些小喘。
“阿娘急召,可是家里出了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