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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部整理好，姜清越看着表上的乐器们，发出疑问：“这些东西真能和睦相处吗？”

祝瑶凑过来和她咬耳朵：“什么和睦相处，人吗？”

“这个好像也是个问题。”姜清越思忖。

“不对不对，人应该还可以。”

她打了个哈欠，理所当然道：“因为你们都要听我的话。”

姜清越的大脑准备罢工了，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，“这些好像都属于作曲，所以乐器的和谐相处就交给沈游吧！”

一切就都这样有条不紊进行着。

首次排练那天，还是在原本的音乐室。

姜清越给学生会打了张教室使用申请表，又让齐砚帮她走了下后门，许可通知很快就下来了。

教室里有她让人事先搬过去的乐器，姜清越的手麦随身携带，是她为了这次校庆特别定制，镶满了粉红色小钻，阳光下，在各个角度都散发着闪耀的光。

沈游的歌已经写好，他把乐谱分给每个人。

在座都学过一点，对五线谱接受良好，只有姜清越拿着乐谱看来看去，和上面的音符们大眼瞪小眼。

小时候也不是没学过，但她比较三分钟热度，早就忘光了。

又看两眼，这次是真放弃了，姜清越把话筒连上教室音响，举在嘴边，望着沈游诚恳道：“我看不懂哦。”

教室音响很久没人用过，倏一启动，姜清越的话顿时形成回音，在所有人的耳边不停响起。

“我——看——不——懂——哦——”

明明很真诚的话，硬是被音响曲折成了嘲讽。

沈游很缓慢地闭上眼，表情一片安详。

“哇你不要死啊！“姜清越关掉音响后抬眼看到他的脸色，脱口而出。

沈游：“……”

他睁开眼走到琴凳边坐下，声音很轻：“没死。”
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
说话间，姜清越已经跑遍教室各个角落，把所有人的乐器都玩了一遍。

“这个就是尤克里里吗？长得和吉他好像啊！”

“小提琴是不是特别难学，你刚开始学的时候有人敢骂你拉的难听吗？”

“没人啊，好可惜，姜渝刚学的时候我每天都会骂他。”

……

沈游又平复了下呼吸，叫住姜清越，“我先给你演奏一遍，你听一下好不好。”

姜清越点点头，欢快地拍了两下手：“好哦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闭上眼深呼吸，手指搭在琴键上。

流畅的旋律倾泻而出，听得出弹奏者已经对这首歌熟稔无比，在私下联系过无数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