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郡主欺负大臣之女会受到皇上皇后的责罚,太子妃欺负良娣便归为了内宅纷争,也就少有人主持公道了。
晚膳后,江神聆派人去宫中打听,没有听到太多的消息。
她实在好奇这件事会如何发展,毕竟都是前生和自己有怨的人。
她这时候就想起了母亲的好处,母亲在宫里很有门路。
江神聆连夜坐马车回江府,去母亲那里打听消息。
到了江府,她径直走到母亲的厢房。
江夫人正在生气,砸得满地是瓷器,看到江神聆来了,她气愤地踏过一地碎片走到江神聆面前,“你知道吗?那刘嬷嬷竟然是周静惜远房婶婶!她过往收了我那么多好处,我就说怎么殿下听了关于你的美言,不但没有对你心生好感,反而越来越厌恶你。”
“我仔细一想便想清楚了,原来刘嬷嬷这混账东西,存了私心给她远房侄女和太子牵线呢!”
“收了我的好处,竟然还在背后给我使绊子,我真要找人好好打她一顿,出一口恶气!”
这些事情,江神聆前生就已经查出来了,她安慰了母亲几句之后,又问:“那和淑郡主伤人之事,如何处理?”
江夫人娓娓道来。
陆珈谣被带到皇后面前,她反而状告太子殿下与周氏不顾礼法、私下往来。
司洸却将自己撇得干净,东宫内侍和护卫都可以作证,周静惜是自己缠上来的,他只是念在曾经在国子监读书相识一场的份上,送了她一程。
宫女又从昏迷的周静惜身上找到了一张小纸条,写着太子的行踪。
皇后看出来,那纸条的字迹是来自于刘嬷嬷。最后一番调查,倒是把刘嬷嬷和周静惜的关系调查了出来。
皇后又查到刘嬷嬷背着自己做了不少阳奉阴违的事情,皇后大为恼怒,将刘嬷嬷杖责三十赶出了皇宫。
皇后说,和淑郡主嫉妒心太重,当街行凶,难当太子妃一职。
但皇上却没有收回婚事的成命,只让和淑郡主闭门思过,无召不得出恭王府一步。
江夫人道:“听说太子对此颇有微词,但最后还是接受了皇上的安排。”
江神聆听后,心绪微乱,想到晌午周静惜缓缓摔在地上,司洸无动于衷的样子。
她的内心似有蝴蝶震翅的触动,觉得事情并非她想的苦肉计这么简单。
但她又转念一想,前生她死之前,司洸明知道她病了,还在让她给周静惜挑选贺礼。
司洸和周静惜的感情自始至终都好着呢,苦情戏演得逼真,两人怕是完全沉浸进去了。
若在皇后的调查中,查出司洸和周静惜真有首尾,那陆珈谣便不是无故行凶了,所以他才装得这般冷漠吧。
日后他再向皇后说,他因为陆珈谣行凶的事对周姑娘有所亏欠,因而顺理成章地将周氏接回东宫。
江神聆又问:“那周姑娘呢?伤得重吗?”
江夫人哼了一声,“她破了相,流了不少血,但是没有危及性命。皇后派了太医为她诊治。”
“哦。”江神聆想到司洸拦得那一下,看来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,只可惜他们没有料到皇上为了安定恭王,这样也不肯废去亲事。
“之前我就听说周六姑娘和太子有些不清不楚,那时我怕你伤心,便没有将此事告诉你。”
“还好你嫁给了瑾王。否则被和淑郡主知道那夜的事,她拿金钗刺的人就是你了。”江夫人回头庆幸地拍了拍江神聆的肩膀。
江神聆也感到庆幸。听完后续,陪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就回了王府。
三日后,江神聆去东妙医堂看病。
葛大夫在医馆颇有声望,在医馆里有单独一间的隔间替病人诊治。
江神聆等了小半个时辰,终于等到了葛大夫的药童叫她进去。
她掀开帘子走进隔间,看到房中有一扇巨大的落地屏风,葛大夫坐在屏风前等候病人。
葛大夫和蔼道:“夫人请坐。”
江神聆坐下,伸出手臂让他诊脉,“我月事不调,想开些药方调理身子。”
葛大夫望闻问切后,顿了顿,想到屏风后坐的贵客,斟酌道:“夫人可是新婚啊?”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