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、”祁司津揉揉他的头,现在回来倒成他忙了。
晚饭姜溟选着吴妈买回来的菜做三菜一汤,祁司津中途进来询问要不要帮忙,姜溟很直接的一口拒绝。
鲈鱼他打算做松子鱼,让吴妈帮忙开膛破肚处理,剩下的他来就好,给鱼肉用上花刀功夫切上挑出刺,弄好放面粉弄均匀在放热油里炸。
另一边的砂锅里炖着鸽子汤,吴妈帮忙注意看着。
祁鸿峋跟祁司津下着棋,目光看了眼厨房又垂眸看棋局走向,漫不经心道出声,“姜溟在家经常做饭?”
“不经常,应该看爷爷来了高兴下厨期待您尝尝味道吧、”祁司津勾唇,眼里涌现笑意。
“你就会替他说话,不能太惯着宠着。”
“姜溟一向很听话,爷爷不是看在眼里?”
“听话是一码事,太宠着会惯出毛病,学习怎么样、”祁鸿峋等他走完一步棋紧接着下一颗。
“姜溟的学习一向不用让人操心、”
说着祁鸿峋目光颇为深沉看他,“他在你眼里一点缺点都没有?”
“有、估计有时候心性太过于像小孩。”貌似姜溟在他面前更偏向撒娇,黏人就是。
“这孩子心性可不简单、从小就是,可别被骗了。”祁鸿峋沉声道,他一向看人很准从来没走眼。
“爷爷多心了、”
“下棋好比人心,是狗是狼都未知。”
祁司津听着打心里抵触这样子的形容,皱眉反驳,“爷爷,是人、”
“倒是护上了,怪爷爷了?”
“没有、”他低垂眼帘纵观棋局,虽说没有但眉头依旧皱起。
祁鸿峋哪里看不出来这是不高兴了,可见心完全都偏袒到那小子身上了,这几年他就可以从一个下棋人身上看见对方的品行跟心性。
祁司津跟他下的棋思路清晰温和,简单随心,姜溟跟他下的棋思维灵活的沉稳,每一步都留前后有路,必要时还会迂回的不经意走近胡同,让他赢上几局开心,做到不显山不露水。
从两人第一次钓鱼从他的耐心就可以看出,心性就与大多小孩不一般,到底还是从小就经历过阴暗面的孩子,他不得不设防。
虽说对外承认他是祁家的,可不拿捏住对方,他就无法定心。
“爷爷也不是针对,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不是祁家的人,里面都会藏有异心的。”祁家家大业大,他过于谨慎也是对的。
“嗯,我了解爷爷的意思。”
“到时候可以适当教教他经济学方面的。”
祁司津下棋的手顿挫,“爷爷想让他进公司?”
“祁家不养无用之人,生活在祁家就得献出左膀右臂协助。”
“他是自由的、不应该强求。”他对姜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作出回报,祁鸿峋老一辈经商思想他不反对,但也不赞同。
祁鸿峋对于自家亲孙还未看通透人性的不成熟也不恼,轻呵一笑,“司津啊,爷爷老了,多个忠诚之人在公司帮你也是好的,你小叔也会有老的一天。”
浑浊精明又深沉的眼睛凝视着他,“明年也该时候谈个恋爱了。”
祁司津心里的一根弦挑起被重重弹了回去,他早就猜到这次谈话的重点不在于此,神色平淡的下最后一颗棋子,祁鸿峋没再紧跟逼他的棋路。
“尽力而为吧、”
“当然,爷爷也希望你快乐、但祁家也是爷爷的毕生心血。”
“爷爷,哥哥,吃饭了、”姜溟洗完手出来喊他们,吴妈将他做好的菜已经端出、
祁司津收回思绪起身、祁鸿峋看着桌面上的菜觉得出品还算精致好看。
“爷爷先喝口汤润润嗓、哥哥也来尝尝。”姜溟先把盛好的第一碗给祁鸿峋,两人的碗里都有鸽子腿,但祁司津碗里多了个小翅膀。
“怎么只给自己夹一只翅膀,汤里不是还有一只没动过?”祁司津看他给自己只留个小翅膀眉心就没舒展过。
“没关系,哥哥,我等会儿就吃。”姜溟不在意笑了笑,他动用了些小心思暗戳戳的,在场的人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