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总觉得他在说到来历不明四个字的时候意有所指。江夫人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。咬了咬唇,愤恨的走到李如珠的面前,拉着她的手,宽慰道:“如珠,你先出去几天,伯母回头去看你。”李如珠还想说什么,江夫人冲她摇了摇头。这件事已经闹到这步,江砚深只是让她搬出江家这是最轻的结果,要是继续闹下去,惹急江砚深后果更严重。上次十万块的事已经惹得江夫人不高兴了,这次的事虽然是江夫人的主意却让自己背锅。如此倒是能弥补之前的事,这样算想着,李如珠也只能这口恶气,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清浅,转身拉着行李箱离开。江夫人吩咐司机送她,转头看江砚深,“如珠现在离开了,你满意了?”话是对江砚深说的,眼神却一直看着林清浅。林清浅眨了眨眼睛,一脸的无辜。坏事是你们做的,人是江砚深赶的,关我什么事?江砚深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,涔薄的唇瓣挤出冰冷的声音:“道歉。”江夫人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,不敢置信:“你说什么?”“向林小姐道歉。”江砚深冰冷的声音重复一遍。“江砚深,你是不是疯了?”这句话江夫人几乎是嘶吼出来的。让她给这个小贱丫头道歉,绝对不可能。林清浅平静的眼眸里漾起波动,有些意外的看向江砚深,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。江砚深像是知道她在看自己,幽深的眸子也看向了她,眼神脉脉深邃。林清浅长睫微颤,不着痕迹的移开眸光,假装看向江夫人,心头却有些异样划过。江砚深敛眸,淡淡道:“陆元。”陆元立刻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,“喂,是贺行长吗?”一听到“贺行长”三个字,江夫人脸色煞白,瞬间没有了刚才要暴走的气势。“是,我们江总要与你通话。”说完就将手机递向江砚深。江夫人又气又急:“江砚深,你想做什么?”------题外话------“道歉,或者下半辈子就老死在这座宅子里。”江砚深没有回答她,接过电话,冷淡的嗓音道:“贺行长,麻烦你帮我冻结我母亲名下所有资金。”江夫人呼吸一滞,怒吼道:“江砚深,你敢!!”江砚深掐断电话,看向她的眼神宛如深渊,让凝视它的人不由的从心底深处涌出恐惧!江夫人气疯了,浑身都在发抖,想都没想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!林清浅看到这一幕,不由的皱起眉头。陆元也震惊了……只是江夫人的手还没碰到江砚深的脸事就被半路截住。江砚深起身,峻拔的身子宛如一道高山立于面前,漆黑的眸子俯视她,从喉骨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冰冷如刀刃——“道歉,或者下半辈子就老死在这座宅子里。”所有人都知道江砚深的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,他说得出口也一定能够做到。江夫人打心眼瞧不起从穷乡僻壤出来的林清浅,从骨子里厌恶。现在江砚深让她给林清浅道歉,无疑是对她最大的羞辱,而她却只能强忍着愤怒忍下这份耻辱。眼眸看向林清浅,眼底有愤然有阴鸷,最终都化成了隐忍,松开死死咬住的唇瓣,溢出三个字:“对不起!”林清浅没想到江砚深会把江夫人逼到这个份上,更没想到江夫人会真的屈服道歉,哪怕不是真心的。只是不管真不真心,这声对不起,她受得起。嘴角微微牵起,“你的道歉我接受了,但……我不会原谅你。”不是每一句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。江夫人冷哼一声,扭头看向江砚深,被破的唇瓣轻抿,“江砚深,你满意了?你今天这样对我,你一定会遭报应的,就像你的父亲一样。”听到她提及江砚深的父亲,林清浅眉心微动,下意识的看向江砚深。他父亲不是出车祸意外身亡吗?男人峻冷的五官上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,起身看向林清浅,声音甚至算得上温柔,“走吧,我送你去上班。”林清浅看了一眼如泼妇的江夫人,到嘴边的“不用”默默咽回肚子里,点头:“好。”两个人没理会江夫人的骂骂咧咧,走出了别墅。黑色的迈巴赫平稳的行驶在泊油路上,车厢里一片寂静。林清浅心里对于他父亲的事有一肚子的疑问,但碍于现在他们的身份关系,一句都没问。怎么说那也是他江家的事,自己这个外人不该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