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散尽,南烟的后背脊开始寸寸发凉。
她记得他,在帝王跳舞那天,霍北冥当众羞辱她,让他亲的那个男人就是他。
没想到适合冬儿骨髓的会是他!
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,心里一片兵荒马乱。
“马,马先生,我的女儿她,她才五岁,她是个很可爱,很懂事的孩子,我希望您,您能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南烟说这些话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从前傲娇的南烟不会求人,也从不屑求人。
现在的南烟也不会求人,每一次求人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和煎熬。
马胖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二郎腿翘得高高的,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。
他不说话,一双鼠眼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南烟。
南烟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的不知所措,攥着的手心全是汗。
“马先生,如果您,您要钱,您可以开个价,我,我尽量满足。”
她能想到的就只有用钱了,她一点儿也不指望这个人是个善良的人,可以用真情打动。
“尽量满足?”
姓马的终于开口了,南烟连忙点头。
“过来陪我喝杯酒吧。”
姓马的云淡风轻的说着,看哪个架势是要详谈了。
南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,坐到他身边接过他递来的酒。
看着杯中猩红的液体,犹豫再三。
“怎么?怕我给你下药?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脱掉假发的样子,我告诉你,就你这样的躺在我面前我都懒得多看一眼。”
姓马的义愤填膺的说着,给了南烟一个极为不屑的白眼。
南烟自嘲的笑了笑,好像个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南烟早不是当初的南烟了。
姓马的用余光瞥见南烟喝下那杯酒,小鼠眼里满是得意邪恶。
“马先生,您,您想要多少钱?才肯给我女儿捐骨髓,您说,我都可以满足,只要您愿意救我女儿,您就是我的恩人。”
南烟诚意满满的看着姓马的,就差个他跪下了。
姓马的却和她卖起了关子。
“可是我不要钱,钱我有,而且跟你一个重病的孩子母亲要钱,我也开不了这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