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秋翻了个白眼:“不是。”
周其安不说话了。
他沉吟片刻,看白秋满脸憔悴,似乎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一般疲惫的模样,停下了脚步,转头去问一直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岑砚:“这个……发生什么了吗?”
白秋炸了,整个人噌的一下又红透了:“啊啊啊啊啊不许问——”
他用警告的目光扫了一眼岑砚,下一秒又仿佛被烫到了一样瞬间退远,一直到退无可退之后,愤愤的一跺脚,随手撕开一个空间通道,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。
周其安看着这番操作,目瞪口呆。
他转过头去看岑砚,结果岑砚也不见了。
徒留他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的站在风中,带着满脑袋的小问号。
这……这坑里到底藏了个什么玩意儿啊?
堪称落荒而逃般从仙综离开之后,白秋也没去别的地方,而是直接回到了小别墅里,一头钻进了卧室,唰唰唰地下了十来个禁制,还顺手锁了门。
他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,开启了咸鱼瘫模式。
外面飞来了几只小鸟,停在二楼的阳台处,叽叽喳喳地叫着。
白秋露出个脑袋,顶着那几只鸟,非常迁怒:“辣鸡毕方!”
小鸟们对视一眼,扇扇翅膀飞走了。
白秋又缩了回去,把自己给摊平了,望着头顶华丽的吊灯和雪白的天花板,头脑里像是卷起了一场风暴,而最初扇了一下小翅膀的小蝴蝶已经不知所踪。
不就是一个梦境吗。
白秋想。
岑砚最后也是顺势就、就亲……就下来了吧,毕竟只是个人类,没察觉到梦境破碎也很正常——
正常个毛线啊啊啊啊!
白秋哀嚎了一声,用手一捂脸,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那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。
其实也就是很清水、很单纯的一次触碰罢了,嘴唇上的皮肤也是皮肤,肌肤之间的接触,他和岑砚不知道接触过多少次,也没什么……吧。
啊啊啊啊啊不行!
自己的脑子不受控制了嘤嘤嘤,为什么总是自动循环回放那个辣鸡梦境啊啊啊——
白秋满心疲惫、心如死灰地盘腿坐了起来,从空间里艰难地掏出一个圆形小镜子。
他要去找外援了。
镜子是朱雀送给他的,这一代的朱雀喜欢和人交朋友外加拉郎配,自封仙界情感交流官,基本上每个神兽都被他拉着询问过姻缘之事。